是你模仿老头子的言谈举止,略显刻意了些……”南宫嫣然。
“呃……”
秦长风俊面顿时掠过一抹浮红,“有那么明显吗?”
“学他干嘛,又老又土的。”南宫嫣然摸摸他脸颊。
“别老这么说他。”
秦长风板着脸,将南宫嫣然柔夷握在手中,两人对视片刻,终于屏不住,同时笑将出声。
“不过……”
笑了会儿,秦长风眼神逐渐严肃起来,看着妻子,“这次理事,我也算尝到了当家的滋味,慢说我不擅此道,若有错漏只怕悔之晚矣。便是真能习得纯熟,日后总揽大位,那时便要不停换着各样面皮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想想,就感觉人累得慌……”
四目相对,他并未把话说透,南宫嫣然却已明瞭其中意味,脸上笑容渐去,眼中情意却越发重了,“我嫁给了你,便什么都听你的,若你觉得那位子坐得无趣,不要便是。”
“嗯。”
秦长风感动地将她揽入怀中。
可惜还未温存片刻就不得不分开,一位楚秦门弟子前来禀报,说南方形势又有了变化。
“噢?”
秦长风连忙冲出大殿,立在崖顶往南方看,早前楚秦山的告警烟火已然熄灭,如今,楠笼山等地的烟火也不见了,只剩下双联山宋家的孤烟一线,还在坚挺地维持着。
“怎么办?”
熊十四打头,明真和南楚门金丹、何欢宗金丹都急匆匆赶到殿门口,熊十四大声道:“秦老弟,该下决断了!我估计宋家再坚持不了多久!”
……
“噢?看样子秦光耀他们打得不错!”
器符城那头几乎是同时得到了消息,古熔搓着手,不停在城主大殿内兜着圈子。
“哎呀古师弟你别瞎转悠了,把我眼睛都搞花……”
郎季高还是坐着老位子,语气十分不满,“楚秦门缩在思过山不敢出头,这还不能说明形势么?齐休那厮恐怕是真的死了,否则凭他手段,断不会如此行事。”
“你当我三岁小孩?”
古熔瞥他一眼,讥讽道:“若齐休真这么巧出去作死挂了,那裴双能跑?柴艺老儿能不参与?他与齐休签下的和议,一方死亡,契约自动失效,灵木盟能那么好心不占这个便宜?”
“就当齐休活着,起码现在总揽大局的不会是他!”
郎季高冷冷道:“你不是还存着等他回来再重归于好的心思罢?”
“备案议得清楚,重归于好是必然的,不逼齐休签下和议,柴艺老儿恐怕不会放心罢?”古熔反将一军。
“那是咱离火盟跟楚秦盟的事,你个人是别指望了,否则我让这盟主之位予你作甚?”郎季高可不怕他,“顾叹不杀,可以。铁生却不能仍扛着不表明态度!他必须重归我离火,没得商量。”
“唉!”
谈到铁生,古熔气焰被浇灭不少,长叹道:“他在楚秦门呆得久了,人被洗脑,你放心,我回头慢慢劝说,一定让他入我离火门下。”
“快些罢!”郎季高不满地警告道。
“报!楚秦门的余子澄到了。”外面有弟子禀告。
“让他进来罢!”
古熔命人将余子澄带进殿。
“古前辈……”
无论两家如何,使节相交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余子澄笑吟吟参拜古熔,“哟,郎前辈也在。”又朝郎季高行礼。
他是惯做人情交往的,进了这戒备森严的器符城,人虽被时刻监视着,但光用眼睛看,也能看出不少门道来,一是顾叹定然未叛,否则这离火盟在外宣扬的器符城主定不会躲着不见。二是眼下对方心中也慌,否则离火上上下下,哪会气氛如此紧张。
“这么说,老头子应该还活着了。”他想到这,心中大定。
“子澄,如今各为其主,咱们也无啥情谊好讲,也没啥多话好说。”
都是聪明人,古熔让他进器符城,也是存了探听虚实,甚至误导对方的心思,“你们可愿降?”
“这什么话说得……”
余子澄打着哈哈,“我这次是求您来了,眼下门中叛逆在楚秦南部起事,还望古前辈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