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叹暗叹兄弟连心,按古铁生现在的状态,自己恐怕又妄做小人了。
可惜时间紧迫,没来得仔细调查,顾叹心中直怪事发突然,自己对古熔又缺乏警惕,才导致有此一行。
古铁生劝不住,顾叹现在想说自己个扭头回去,又哪好意思张得开这个口!
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已到器符城外。
器符城大门紧闭,许多修士被堵在外面,聚成一团正吵闹着。
古铁生当先按下遁光。
顾叹只得跟从。
三人正欲靠近城门,突从人群中飞出名散修打扮的筑基男子,高声喊道:“事有蹊跷,楚秦门的朋友快走!我乃何欢……”
话音未落,城中一柄飞剑穿出,将其斩成两段。
事发突然,裹着张胜男的古铁生见状一时愣住。
“走!”
顾叹估计那人是何欢宗密探,楚秦何欢两家是盟友,冒死示警必有因由,再被人灭口无疑坐实了阴谋。
他立刻扯起古铁生夫妻二人,驾起遁光回身要走。
“晚了!”
空中一人声如霹雳,离火元婴法身亲临,单凭威压,便震得城外众人纷纷瘫倒。
……
顾叹醒转时,人已在器符城城主府大殿。
“撕……”
他感觉到两侧琵琶骨传来剧痛,稍作挣扎,耳畔传来叮啷啷响,低头一看,发现已被铁链穿起,绑在殿中石柱上。
再抬头,看见古熔正活蹦乱跳地在面前。
“古城主,你这是……”心中还存一分侥幸。
古熔并无多少得意神情,反而显得十分焦躁,双手相互揉搓着,在殿中不停兜着圈子,“齐休呢?他人呢?!”他怒吼道。
这句话一问出来,顾叹便是两边百余年情分尽了,可笑素来自负的纵横谋略,却在与楚秦交情最深的地方出了纰漏。
“你问我?”
事到如今,心知后悔也是无用,既然对方没杀自己,那说不定还有求活可能,凄凉一笑,昂起头横眉冷对。
“想活就说!”
古熔恶狠狠地,丝毫不念多年情分。
“我若知道,来得就是他了,可惜……”
顾叹冷笑道:“不巧得很,我是真不知道。”
“顾老弟,别硬撑着了,你是聪明人。”
郎季高在大殿上首稳稳坐着,“事到如今,楚秦门已无效忠的价值,你若投我离火,比有高位待之……”他一指古熔,“我已将离火城主、离火盟主之位传与了他,这器符城主,便给你做如何?”
本来,郎季高指望的是自己大限过后再由古熔接位,但两边讨价还价后,还是当场将离火之主的位子让出,不然实在说不动古熔。
“呸!”
顾叹吐出一口血水,“我本外海一练气,得齐掌门知遇之恩方有今日,莫说我不知他身在何处,便是知道,也不会说!”
“你!”
古熔大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冲顾叹一抬掌,当场便要下手。
“古盟主,让我来手刃此獠!”
从殿门口却冲进个人来,竟是叛门许久的秦光耀,看见顾叹,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狰狞狂喜,哪有半点往日连目光对视都不敢的猥琐形色,他拔出飞剑,指着顾叹喝道:“姓顾的!若不是你,我哪会落到有家不能回,被千夫所指!”
“呵呵呵……”
顾叹不由仰天长笑,“姓秦的!你有今日,只因为你是个小人,关我屁事!”
“牙尖嘴利,下阴间去用罢!”
秦光耀气得一抖手,仗剑便刺。
“你你一边去……”
古熔见状,单掌化压为挥,一把将秦光耀连人带剑捋得老远。
此时殿门口又有数人进入。
裴双,罗姿夫妇,罗佑武,还有离火盟及古剑门的几位重要金丹、筑基修士,都是顾叹认得的。
罗姿夫妇正是消失在离火城裴家商铺,当日只以为不过取道而已,原来他们与离火早已合流。顾叹心中把自己一阵痛骂,一生运筹帷幄,却还是远远低估了敌人。
他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