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沐云面露悲色,叹气不已。
众人包括齐休,又目光炯炯看向古熔。
“呃……”
古熔只得又解释道:“白山无数年就是这么过来的,白山规矩你们就当白山独有的天地法则理解就行了。除了盏青铜油灯,各家得不到山顶元婴任何物事,至于遗言……结婴之后可借青铜油灯法身降临,自然能与他人交流,但各家老祖从来只说山下的事,山上细节也是一字不提的,无人能例外……”
众人又问可有变通法子。
古熔本是来吊丧的,没成想却成了九星坊诸家的询问对象,而且他是真对这方面知之甚少,费尽口舌解释一通还没讨得了好,特别其中两家的第二代掌门眼色遣词都不太精细,搞得他心中颇为不耐。再联想到当年燕南行托孤时找的是齐休,故意避开了自己,分明是信不过,想起来是掉面子的事情,他多年器符城主的专横劲一上来,干脆,“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若是不信就去问别人!”丢下众人,自己个一甩袖子径直出去了。
醒狮谷老狮子大屠九星坊后,这九星坊诸家就已名不副实,一来九星坊已入御兽门之手。二来燕南行等老一辈设计中这九家联盟是有个合议机制的,九家之间有什么争执或是决定大事,召开合议一家一票,按票数来定很是公平方便。可陵梁宗业已覆灭,山门早都被灵木盟占了,剩余八家连投票都可能投个平手出来,还合议啥?
第三,加上刚刚陨落的燕南行,剩余八家里已有四家掌门之位传到第二代,为了更长地延续分封三?的时间,四位二代掌门都是修行天赋高大道有望的人,这四人在人情俗物上难免就显没经验了点儿,跟另四位老谋深算实力强劲的第一代金丹后期门主周旋起来很是吃亏,相互之间的实质平等地位也快难保了。
如今燕归门才遭重创,二代掌门燕沐云正是对外界尊重与否特别敏感的时候,值当古熔这是不给自己面子,一时想得岔了,脸色便也沉了下来。
“老古这火爆脾气,呵呵呵……”
齐休赶忙和稀泥,好不容易将大大小小这八个人抚慰好,又灵机一动,说道:“按柴艺那厮的性格,是断不会放过这次上门叫嚣的机会的,等会儿祭典的时候大家可要沉着应对,别在他面前漏了怯哈。”
在九星坊诸家面前,柴艺这名字就是好使,八位掌门立时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上面,开始商量等下同进同退的应对方略来。
可是这次柴艺没来。
不仅如此,白山各家派来吊唁修士的规格也很不够,除了摘星阁的司空极和丹盟的英伯,其余各家首脑均未到场。
燕沐云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有点不对劲啊……”祭典开始,出来在自家席上坐定,齐休给古熔传音道。
“有什么不对劲的。”
古熔仍生着闷气,“是司空宙把燕南行忽悠上山的,司空极来很正常,丹盟是半个盟友,英伯不可能不来,还有我代表离火盟,这就差不多了。你以为还是老燕在的时候吗?人一走,茶就凉,燕归门如今就值这些了,白山多现实,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正常。”
齐休喃喃道,暗暗警惕着,用全知天眼和听真之耳在场中乱扫,并没挖出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来,心里又被罗姿那件事牵扯了精力,无法,只得暂时丢开。
跟司空极、英伯等人虚于应付一番,祭典一完便急匆匆赶回。为安全计,顾叹一般不会和齐休一同出现在公开场合,是以留守在思过山中,并未参加燕南行祭典,齐休一回来,他便马上求见。
“形势未按我们的计划变化。”齐休先道:“我拒绝心武佑武为亲传弟子,燕南行再这么突然一死,罗姿那儿已有跳船的心思了。”
“跳船?”这下连顾叹都意外了起来,“谁跳船?罗姿?罗家?跳下哪艘船,跳上那艘船?”
“罗姿。”
先是秦光耀、后是罗姿,齐休也头疼得很,“先不提这个,咱们扪心自问,如果将来灵木盟进攻燕归门,我们会卖命相救吗?”
“不会。”顾叹都不用怎么考虑,“以我们如今的情况,救援隔着灵木盟的他们根本不可能。”
“这点大家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