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休息,正好去探探路。
按照法引描述,他很快赶到了法引师父等人的罹难之地,河底某处一座残破的佛门阵法内,十余黑色人形物事聚做一团,仔细看去,竟是被无数黑魂丝团团裹住的尸身,随着水流一起一伏,如人呼吸,也不知他师父在哪一个里面。
“最后会被转化成什么!?”
他暗暗惊心,试着用霹雳追风刺攻击,飞剑刚到近前就被黑色魂丝缠住,斩了无数,那魂丝仿佛无穷无尽,而且四周的鬼物感应到动静,纷纷靠近,心头清晰地感应到危险,无法,只得退回。
良久之后,薛小昭、包二等人均已休息好了,个个精神完足,而那剑还是老样子,看不出失败或成功的迹象。在它发出的普渡佛光之外,僵尸鱼群已越聚越多,一只数层楼高的无头骨龟,缓缓踩着河底淤泥靠近,迫力十足。
包二不明所以,急吼吼向展剑锋问道:“头儿,怎么办?”
展剑锋将法引的安排道出,包二是聪明人,知道是场硬仗,脸色转黯,但仍然听命去与众人开始准备。
这时候法引突然发出声长叹,停下诵念,说道:“贪功冒进,恋栈宝物,闻过则怒,不听人言,心怀执念,难以放手。没想到来酆水的最后一年,我把贪嗔痴三戒全犯了。”他宣了声佛号,“此地绝险,若慈悲普渡剑进阶不成,我岂不是因一己之私,又害了你等?一错再错,罪过罪过……”
见他自己转过弯来了,展剑锋喜道:“善哉,逝者已矣,想必令师若在,也不愿你为之冒险。”
“不。”
法引又摇头,“你们走罢,我无论如何是要留下试试的。”再度闭目,双手合什,念曰:“染心未断,恶业丛生,勤拭凡尘,梵行乃立。”
展剑锋听出他已有死志,知道凭自己的言语功夫肯定劝不动这位执拗的律宗和尚,眼珠子转了几转,再行一礼:“那我等告辞了,你保重。”
法引轻点了点头。
展剑锋便转身退后,装作去招呼部下们准备撤离,实则绕到法引身后,瞅准机会,单掌如刀,迅疾无比地朝他后颈斩去,想偷偷打昏了带走。
“啪!”
没成想法引更快,整个面向反转过来,正好用合什双手,挡住了展剑锋的掌刀,“你小子,本性难移!”他气急了,瞠目怒骂道:“别以为你跟我同阶就能擅自做主!若真让你得手,回头我一定亲手将你镇压在天引山下!”
“嘿嘿。”
相比法引,展剑锋还是嫩了太多,一击过后,掌骨下缘竟然裂开个大口子,右手算是暂时废了,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还得做出惫懒模样,笑道:“你也得为我想想哈,你要是愿走,我自然走得心安理得,你要是一意独留,那我又怎么能走?走了,那就是不义,难道你要陷我于不义么?”
“此乃我师徒私事,与你何干?”法引没声好气。
展剑锋立刻反驳:“诶,这话可不对,你可是我楚秦门客卿,楚秦之地的巡察使大人,怎能说没有干系?若你说没有干系,那把我家慈悲普度剑还给我,我带走!”
法引气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楚秦门你做不了主!”他知道不能在这个话题上与展剑锋辩论,语调转软:“我死意已决,勿需多言。你快走罢,我是为你们好,你不考虑自己,也为他们想想。”他手指薛小昭等人。
展剑锋看了薛小昭一眼,目光变得温柔复杂,肃容道:“你知道的,我早年是个纨绔,来这酆水十年,别的本事没有学到,唯独把‘义气’二字看得极透。绝险之地,危难之时,人与人唯有信任、依靠,甚至牺牲才能合作求存,我今天在这里丢下了你,未来又如何让别人对我不离不弃呢?而且义之所在,命不足惜,他们若没有这个觉悟,也不配做我的朋友和女人。”
“唉!阿弥陀佛……”
法引发现自己说不服他,也说不过他,只得宣声佛号,“贫僧当年在齐掌门面前就曾立誓,要灭绝诸恶,还人间清和太平,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们就用生命来验证此志罢!”
他主动伸手,与展剑锋双掌相击,“和尚也很讲义气的。”他说。
两人仰天大笑,豪气顿生。
正在此时,头顶上的慈悲普渡剑许是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