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脸的元婴后,比如齐云陆云子,说白了也就是个管事嘛!摊子大些而已,他能晋阶化神吗?有机会晋阶化神他才不会当什么齐云掌门呢!前不久殒命的老祖,还不是因为失了大道向上的心思,所以才有醒狮谷之行……”
“这!?”心腹们面面相觑,有老成的立刻上前苦劝,“门主慎言!”指指后山,“玉兔老祖……”
乐川不理,继续说道:“所以只有得窥大道,才能真正将自己的命运把握在手中,否则就是化神老祖也只能一头扎进世间这名利场,稍不注意就会碰得头破血流。化神修士生命的最后一天,跟其他人生命的最后一天有何不同?再亘古的记忆一样消散,再强大的手段……面对公平的死亡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时有弟子快步抢进殿中,呈了封来自总山的书信。
“什么!”
乐川看罢,气得一跃而起,“把我打发去九星坊,让赵恶廉来南疆御兽门,任……任门主!?”他先是一掌劈碎眼前的桌子,然后撕碎信纸,再次颓然倒入榻中,“当年我将魏同排挤去山都,没想到一百多年后轮到了自己,现世报!屈居赵恶廉之下,我……我接受不了,不如死了干净!”
“赵恶廉人品不堪至极,门主,您斗得过魏同,还斗不过他?”下面有心腹道。
“唉!若无醒狮谷一败,这赵恶廉怎么能爬到我头上来!有了醒狮谷一败,我已成弃子,等门中主持醒狮谷事务的新化神一到,说不定就要做那问罪祭旗的人了!”
乐川正在惶惶不安,突然有又来报信,这次来人进门就高喊道:“门主!玉兔老祖说要就近赴齐云秘境治疗伤势,如今人已跟齐云派使者蔡渊走了!”
“噗!”
玉兔早一步离开九星坊,明明毫发未伤,知根知底的乐川当场吐出口鲜血,“苦也!”单掌聚起功力,抬手就往自家脑门上按去。
一众心腹连忙冲上去抱住,幸好乐川本人死志不坚,堪堪救了下来。
……
一年后,楚秦全境大雪。
顾叹和明真二人肩并着肩,漫步雪中,不远处是沙诺的白沙山门,内里正在办着喜事,喧闹声透过护山大阵,传出老远。
“此地南拒灵木,北扛姜家,沙诺性格乖张高调,把守如此险要,只怕会出事情。”
红袍素雪,将明真容颜衬托得无比娇艳。
“哈哈哈……”
顾叹掸掸青色儒衫,笑着回道:“这你就看错他了,他的乖张高调其实很讲究对象,论眼力见识,老辣隐忍,他绝对在盟内四大附庸家主之上。”
“噢?”明真又道:“那北边姜家的未来家主姜明玲为人如何?”
两人被沙诺请来赴宴,却颇不耐白沙帮宴会粗俗吵闹,于是出来散步谈天,话题正巧聊到天下英雄。
“除了有点喜怒露于形色,当个分封一代的守成之主应该无甚问题。”
“那南边的柴艺呢?”明真又问。
“此人实乃我楚秦之大敌。”
“燕归门主燕南行?”
顾叹摇摇头,“分封宗法制在上,他并无多大发挥余地,不说也罢。”
“器符城主古熔?”
“以炼器宗师,金丹修士的身份,仍旧在离火盟高层内打不开局面,其为人处世必然有很大短处。”
“南疆御兽门那个新门主赵恶廉?”
“贪生怕死的小人一个罢了,乐川是一年前转任的九星坊,而他现在还赖在铁风群岛不来上任,明显是怕御兽门启动第二次醒狮谷开辟战争,让他打头丢了性命。”
“乐川跟他相比呢?”
“那自然是天上地下,不提乐川往年经营南疆御兽门的事迹,这一年里他为了戴罪立功,不畏生死地在醒狮谷里奋战,光勇气就胜过赵恶廉无数倍。而且新近才攻下摩云山,算是给御兽门挽回了点面子。”
“呵呵。”明真调皮地笑了,“听说摩云山是那摩云鬣主动放弃的,这也叫挽回面子吗?”
顾叹拿食指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也笑道:“对于死了位化神,跑了位化神的御兽门来说,一年几乎未有任何动作已经是令全天下耻笑的事了,这时候哪怕一点点胜利,都是值得其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