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千零八十把二阶中品剑,我……”
柳风一叠声叫苦,可南宫嫣然管不了许多,“记住,你是戴罪立功!”将联络、交易、风土人情等细节交代清楚,她便将柳风一人丢在店里,去赶下一班离开的飞梭了。
记挂着门中琐事,她心急火燎地返回齐东城,等坐上了自家飞梭,才长吁口气。
“掌门师叔,回去时您能不能顺路去沔水那的卫家一趟,那里如今在我楚秦治下,展剑锋的婚事,只要您亲自上门给个面子,谅他们再不敢提什么入赘那种浑话。”
随行一名练气执事见她现在心情不错,凑上前跪着求道。
“行,我跑一趟罢。”
南宫嫣然自然听说了展剑锋的事迹,见那跪求的执事是白家子弟,知道白家和展家关系亲近,他们在老头子的眼里又与别人不同,卖个好笼络笼络也不过举手之劳,便爽快应下。
陆云子快刀斩乱麻安排好白山北部的势力重整,一夜之间,卫家效忠的连水门不见踪影,而姜家和灵木盟也明确表示不会接纳,除了并入楚秦盟,竟一点其他选择都没了。等南宫嫣然上门时,卫家家主已如惊弓之鸟,乐得就坡下驴,一口将婚事应下,再不提要展剑锋入赘之事。
轻松解决问题,南宫嫣然心里却不怎么舒服,想起自己当初和姜炎的纠葛,跟如今的展剑锋、卫棠两人何其相似。唯一的不同便是自己的南宫家势大,而卫棠的卫家弱小,造成了两人的命运截然相反。
“我这样算不算没有同理心呢?”离开卫家山门时,她心中暗暗想道。
“等等!”突然身后传来声清脆的女子声音,却是卫棠背着家主,偷偷追了出来,“我不愿意!”她高声道:“我不愿意嫁给展剑锋!南宫掌门又何必逼迫!?”
“你不是对展剑锋说你同意婚事,无奈家中阻挠么?”南宫嫣然疑惑问道。
“谁愿意嫁给他啊!”
卫棠噘起小嘴,“我当时这么说,不过是怕他那臭脾气发作,和我闹将起来罢了。”娇俏脸庞浮现出不相称的坚毅神色,双膝触地,跪下哭诉道:“婚约是有,可展剑锋三十岁仍是练气修士,而且还是筑基机缘已经错过的,现在要我嫁给他,也太不合理,太不考虑我的感受了!”
“我自幼修行,年少筑基,什么人情世故什么家族利益统统不懂,只知道我不喜欢他,也不愿嫁给他,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向同阶下跪,只求南宫掌门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可怜可怜我罢!”
看卫棠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活脱脱个年轻的自己,南宫嫣然愈发同情,闭目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上前将对方扶起,“这怎么话说的。”她笑道:“我楚秦又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门派,既然你自己不愿意,那这婚约自然作废,何必如此呢?”
卫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事情解决了,立刻破涕为笑,连连称谢。
南宫嫣然亲热地握着她的手,提醒道:“展剑锋打小受大家宠爱,脾气是臭了些,这次我帮了你,难保他以后偷偷跑来找你卫家的麻烦。你可有其他中意的男子?这边婚事推了,不如那边早办为好。”
“我连自家山门都很少出,哪有机会认识别人呢?”卫棠摇头回道,脸上又一红,浮现出难为情的小女儿娇羞神色,“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嫣然会意一笑。
“听说您门中有位皎若女子,踏星而行的秦长风前辈,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说话声低若蚊呐,“我看过百晓生书里对他的描写,很是……崇拜,也不知……不知他婚配了没有?”
话刚说完,手被南宫嫣然甩开,抬头再看,人已飞远。
第二天,一位自称楚秦门礼典奉行,名叫余子澄的筑基修士上门,张口就要跟卫家家主议定展剑锋和卫棠的婚期。
“你家南宫掌门昨天明明答应我撤销婚约,怎么现在又来反悔?”卫棠气急,连忙冲上前质问。
“正是南宫掌门让我来的,怎么可能答应你撤销婚约?不要编排!”余子澄厉声喝道。
卫棠自然不信,两边不欢而散,第三天,一只银背驮鳐顺着沔水,慢慢靠近了卫家山门,飘扬的旗子上写有‘楚秦盟’‘北烈山’‘熊’等字样。数十位凶神恶煞的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