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述看完,姬羽梁盯着那幅画像反看了很长时间,眉头越皱越深,问道:“此物真伪可曾证实?”
“盒子是碧湖里的,其他……”那送信的弟子摇头,“只能说跟人在齐云执法峰的屠自如叙述完全吻合。”
“楚秦盟不就是齐休的势力么?”姬羽梁看向闻心。
“是的。”闻心回道:“不如我们回去找齐休问问?再让人去空曲山,找几个祁家核心子弟辨认一二。”
“也好。”
姬羽梁又命调转飞梭,再次回到南楚城上空。
不知何故,心中惴惴的齐休被带入飞梭,从闻心手中接过了铁盒。
“我只能说是祁冰燕的笔迹。”冷冰冰的文字,将十余位老头老太,特别是楚慎、楚庄媛的死亡情形一一描述,齐休看得内心充满了悲凉和愤怒,死盯着那画像,咬牙道:“稷下妫庆之,这小子化成灰我都认得!”
“是的。”姬羽梁经办此事,自然见过妫庆之的画像,不过那是稷下妫家问了找寻遗体,拿出来准备在密境里找人的。“只是妫庆之一家三口在碧湖里身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有人能证明他们和楚慎等人走的不是一条路,照祁冰燕所说的,他正是黑手一员,委实想不到。你是如何认识妫庆之的?”
齐休将秦思瑶和姜明荣、妫庆之等人的往事说了一遍。
“这妫庆之果真可恶,没想到赵瑶和思过的孩子命也这么苦啊!”闻心听罢吗,悠悠发了句感叹。
“你这话会暴露身份的吧?”齐休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吐槽。
没多久,不知发生何事的几位祁家子弟被分别带了过来,在不许他们串通的安排下,辨认文字真伪,结果无论是笔迹和留下的祁家暗记,几人都认定,这绝对是祁冰燕亲笔。
“照着上面所说,家主是跑出来了!”
祁家新任家主是个稳重的中年男修,突然看到了祁冰燕生还的希望,也难免兴奋得话音颤抖,“说不定,她还躲在某个地方?”
这个问题,现在没人能给他答案。
姬羽梁打发走齐休和祁家诸人,转往黑河坊去询问那发现此物的散修,照祁冰燕文字里所说,她留下的东西不止一份,“器符城、黑河坊,这两个赌盒子风气最盛的地方,一定要看住,争取早日拿到佐证。”他吩咐道。
可没想到,佐证很快就找到了,然后越找越多,盒子里的文字都一样,唯有画像千奇百怪,有相同的,有不同的,有稷下的、天理门的、青莲剑宗的,也有黑风谷的、齐云派的,甚至还有南林寺的,大周书院的……
尽是各家的年轻俊彦,有的去过碧湖,也有的牵涉黑手,更多的则是独自闭关,行止说不清楚的……
“真真假假……”
姬羽梁将手中画像捏成一团,“该死!水被人抢先搅浑了。”
而齐休回到思过山后,面临的也是同样的疑惑。
“这人不是妫庆之啊……”看到法引呈上的画像,他一时也糊涂了,画像上那人完全陌生,而且显然比妫庆之更年轻,甚至有些残存的稚气,这在金丹修士里可不多见。
“不过这人双目紧闭,面容扭曲,似乎是临死前的惊恐和绝望,比妫庆之那张更像是对照尸体所画出来的效果。”
百般比较,又从情感上摒除对妫庆之的厌恶,齐休发现法引手里的这张画像更真实一些。
“有疑虑?”法引见齐休的神态,知道对方心有疑虑,觉得奇怪,出言追问道。
齐休将另有一模一样的物事,只有画像不同的事说了。
“这的确奇怪。”
法引自己也拿不准,“两个盒子都是青奋师兄买来的,许是有人故布疑阵。不过他已去戒律堂,不知那里能不能辨认真伪。”
可是等到黑河坊那边画像满天飞的消息传到思过山时,早就出发去南林寺的青奋却音讯全无。
法引给他师父去信动问,他师父却亲自赶了过来。
“我们是律宗一脉,老寄住在南林禅宗也不太好,听说酆水流域有开辟战争,我想不如去求个独力寺门的资格回来。”他师父一来,就想把他带走。
“您不是一向嫌大周书院的宗法制规定,我佛门子弟也需为建寺而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