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术对这种千万人气运交错的战争,又不太合用,明己心天赋急速运转,齐休很清楚,自己对密约之事的抗拒,本身就说明了态度,睁开眼睛,缓缓说道:“我意已决,密约绝不能立!”
“为什么啊!”白晓生激动得手舞足蹈,唾沫星子横飞:“归农说得那么清楚了,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这人真讨厌!”
齐休气得在心底怒吼,往常做啥决定,在门中都是一言可决,被这罚不能罚,骂不能骂的筑基客卿全他妈搅合成什么了!这魏家也是,把这货押来干嘛!
暗暗顺了顺气,组织语言,以尽量平静的语调说道:“归农所言,是很有道理不错,但只是纯以实利,战术论得失,而且魏家虽然这次荒谬霸道,但不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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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b64等财货小事,影响背主投敌这种生死大事的判断!”
“器符盟联盟松散,多头共治,利益很难分均,可共富贵,难共患难,再加上御下一向不严,一旦稍有受挫,就是一盘散沙,最多使出七分实力。战端已启多日,罗氏瞻前顾后,贪利惜身,发着等天上掉馅饼的美梦,此等战略和战意,根本不足挡魏家雷霆一击!”
“器符盟和罗家,联盟双方实力差距过大,若是获胜,罗家难挡器符盟势力大涨,周遭附近,哪一家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前次为了追查失婴,白山数家大宗门的十几位金丹联手进攻山都山,按理说都巴不得魏家早败,无力报复,可这次你们看可有一人前来助拳?魏家败落,是很多人不愿意看到的事。”
“而魏家正好相反,令出魏玄一人,随机决断,如臂指使,门中不少修士是魏同带来的原御兽门弟子,战力还需高看半阶。我这次去山都山,虽然见到他们损失惨重,人人做悲,但依然各司其职,运转如常,以歌慰灵,战意不曾稍减。特别是魏玄此人,机智谋略,乃我生平所见之中,能排进前三之人,现下一招后手都还没出过,我不相信他技止于此。”
“所以,密约之事,白纸黑字,不行!”
齐休说完,众人大都不再争辩,莫归农把头埋得低低,不知在想什么,只有白晓生还在兀自劝说:“这怎么这么独断?这种事,多听听大家的意见不好吗?不如今天我们各自都表个态,少数服从多数如何?”
“眼下门中没有长老,这种事,掌门一言可决,这是你定的规矩,难道这就忘了?”
齐休被他搞得实在是不耐烦了,一句话冷冷顶了回去。
“你!”
百晓生没料到自己的矛,伤了自己的盾,不禁有些恼羞,“你左一个魏家战力如何如何,右一个魏玄机谋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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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看不出来?感情这周遭左近,都不如你眼界高远就是了,反正魏家无敌,魏家万岁,你是不是因为敏娘的缘故,爱屋及乌啊?”
“父亲!”
白晓生扯到敏娘,白慕菡心知不好,连忙断喝,出口阻止。
“哼!”触到自家逆鳞,齐休终于动了真火,“就算爱屋及乌,亦无不可,论我之眼界,自然非你这因胡言乱语,坐了十年囚的可比。”
筑基之后的他,嘴巴都比以前毒了。
“掌门!”
白慕菡又对齐休怒喝一声。
白晓生脸色瞬间苍白,他这个疮疤,是一生最大的耻辱和痛苦,缓缓站起身,“你变了,你变了……”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着,踉跄离开。
“你们……哎!”白慕菡两头望望,终于还是往父亲那头追了过去。
齐休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是自家刚刚筑基,总不愿面子上吃亏。“散了,散了,记住,不许私下交通罗家,谁要是犯了,严惩不殆,绝不姑息!”还撂下句狠话,一甩手,大步离开。
回到自家房中,和敏娘把事情一说,反挨了她一顿埋怨,索性一并赌起气来。独自打坐练功,才想起根本还没有适合自己的功法和同参,心中更是烦躁,又从储物袋中翻出制符的家伙事,一边运转明己心,一边一笔一划,制备命隐符,画到后半夜,画出一桌子废品,不过好歹将心情平复下来。
抬起头,才发现敏娘一直静静陪在身边,心中感动,两人互相道完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