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话,出来学舌!一家子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打算的呢!”
少妇撅起嘴,也来了火气,不觉提高了些音量:“你怎这般死脑子,我们白家上有筑基仙师,下有未来掌门,还有个天赋绝佳的小展仇,多么粗的大腿,你如今不依不饶,要是掌门仙师真有三长两短,日后在门中……”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着了一巴掌,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不敢置信地呆望着身前男人,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掌门师兄鸿福齐天!多少事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这恶毒妇人,感情真打算把他咒死,以后凭着娘家享福!?告诉你,惹火了我,先把你休了!”
赤袍男子也气得不轻,喝骂之后,又将屋里桌椅家具踢了一通泄愤,然后一甩门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到得院中,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7
1000
96出灵舟,冲天而起,往仙林坳山门飞去。
眼看山门在望,天边又出现一道遁光,东倒西歪地飞着,等到近了些,看清灵舟之上的人,赤袍男子跟对面笑道:“这大早上的,你便喝得烂醉,又是从哪家回来?”
对面灵舟之上,一名同样身着赤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醉醺醺地摆摆手,笑着回道:“北边的穆家,你道我是好那一口黄汤?穆家那个小矮子,德性你也是见过的,喝起来拉住人就不撒手,我这还算好了,余老头当时就挺尸了,如今还在他家睡呢!哎!同人不同命,你虞景大名,如今在整个仙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各家家族都得听你的,四处受人朝拜,好不威风。我沈昌呢?天天到处去各家送礼、道贺、吊丧,修为哪个都比不过,只有伏低做小赔小心,妈的一堆破事,烦都烦死。”
虞景苦笑道:“你道我想跟一帮子庸俗凡夫打搅,有苦自己知罢咧,要不咱俩换换,我倒想过过你那四处吃酒,逍遥自在的日子。”
“嘿嘿。”沈昌咧嘴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算了算了,还是不换了,光四个秦家,我就觉得头大,听说左山秦和右山秦又闹起来了?”
“一帮精力过剩的小杆子,为争个舞狮赛的彩头,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进了山门,虞景不想多谈这个,便止住了话头。
刚一落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便兴冲冲地快步迎了上来,扯着还带些稚气的嗓子,远远朝两人喊道:“骆都见过两位师兄,两位师兄快去大殿,掌门师兄回来了!”
“噢!”
虞景,沈昌对视一眼,都是大喜,挽着手,连忙往大殿疾奔,待进了门,才放慢些脚步,看清主位上坐着人的面容,一同上前拜倒,口中齐声恭祝:“恭迎掌门师兄回山。”
“呵呵,起来罢,你们也快四十的人了,不\752
18
8行这种礼。”
齐休将两人扶起,笑着说道,不过声音有些蔫蔫的,提不起劲。
“可是出了什么事?”
沈昌心思玲珑些,体会到一丝不寻常,对坐在下首的白慕菡递过一个探询的眼神。
“呵呵,没什么事,掌门师兄这小气的老毛病,你们还不知道么?”
白慕菡眨眨眼,笑着转头对齐休继续劝道:“那许多冰盏花,好几年了都卖不干净,舍了也就舍了,就当五十枚三阶灵石买条命,您难道还不值这个钱?门中因此紧张些,也不是不能过,说话再等两年,下一茬又有了,您看您这幅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嘿嘿!白山深处的那些角色,都是些拿了钱还要命的,照我说啊,你这是遇上大好人了,烧高香还来不及,愁个屁!”
白晓生坐在齐休身侧,一边搂着已五岁多的小展仇逗弄,一边口没遮拦开着齐休的玩笑。
齐休被白家父女说得哭笑不得,环顾大殿之中,敏娘、玥儿、张世石、沈昌、虞景,还有已长大成人的赵瑶、李探等人,规规矩矩坐在下首的楚无影、秦思赵等众小,济济一堂。仿佛多年的旅人归家,看到亲人们安在,心头暖暖的。终于把这次出门,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沮丧丢开,主动换个话题,和众人说了些远行的见闻和趣事。
聊了小半个时辰,便推说有些累了,遣开众人,对敏娘打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