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过境迁,不过齐休还是碰到不少熟面孔,有些人还记得他,遇见时少不了打个招呼,寒暄两句。
“齐小友,这些年你的修为涨了不少哇!”
当年帮楚秦门呵斥斯温泰,帮了个小忙的年老灵药阁筑基修士看到齐休,一边亲热地打招呼,一边往他身后看,“咦,怎不见当年那个击败山都修士的小子?”
齐休礼正行到半截,心中一痛,脸上笑容飞快逝去,“他,已经故去了,难为您还记得。”
灵药阁筑基修士叹道:“怎么不记得,当年哪个不记得他啊,哎,可惜了。王涫呢?老东西怎么没来?”
“咳咳。”这次齐休还没答话,老头身后一位弟子清咳一声,凑到老头耳边,咕哝着把王家的事说了,似乎还提到了齐休杀王清的故事,老头脸色一变,看向齐休的眼神就不善了,想必听到的不是什么好话。
“齐大掌门倒是好人品,呵呵。”
老头是性情中人,立刻就给齐休脸色看,讽刺一句,带着弟子们便直接离开,再不理齐休等人。
“这怎么话说的……”
齐休差点被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心说这连冤枉都没处诉啊,外面流传自己是忘恩负义之徒这事他也知道,但怎么这些正道之士也不能明辨是非?
展元往四周看看,低声说道:“还不是那楚\4
2000
51光,坊市里编排我们的故事都是他传的,偏偏他是南楚门修士,人家不信他的信谁的?”
“那条老狗!”
齐休这下真叫恨得咬牙切齿,门派的名声坏了,可是要命的事!当年魏同攻打山都山,以石击卵,事先都要搜集些山都门的把柄才好下手,正所谓名正言顺。杀王清的事被楚佑光歪曲事实这么一宣扬,南楚门又是楚秦门的主家,自己无论如何辩驳,人家肯定是不信的。这就成了楚秦门喝下去的一剂慢性毒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作,被有心人当成发难的借口。
没有办法,楚佑光惹不起,忍不下也得忍下,楚秦门众人到他们二等宗门的位置坐定,却没想到又碰到了熟人,正好隔壁是白沙帮的位置,那沙空鹤也已练气圆满,伸头在楚秦门人堆里打量不休,不用说,一定是想找到当年击败他的何玉。
齐休心情正差,也不想搭理他们,装作闭目养神,谁知一烦还有一烦烦,耳边传来一声叱喝,“咦!你们不是楚秦门的人么?怎么混到我们二等宗门里来了?”
听到这话,齐休气得一睁眼,认出说话者是当年兵站坊之战中的熟人,桢林门的筑基修士。他家筑基修士当年被阚林杀死,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兵站坊一战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被昔日盟友,桢阳刘家吃干抹净,死死压制住。齐休又派展元将黑河坊里一处产业送给了刘家,新仇旧恨,自然对楚秦门无任何好感。但他们毕竟是齐云派属下的宗门,齐休也是一点辙都没有,只好压制住愤怒的门人弟子,憋出个笑脸,凑上去回道:“回禀前辈,前几年有位筑基客卿加入我们楚秦,所以这次被定了个二等。”
马上就有后面桢林门弟子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什么客卿,就是当年和狗一般,被锁在黑河坊吃屎的白晓生!净拣些垃圾,不怕丢我道门的人!”
“你这狗才,吐不出个象牙来,筑基修士是狗,你是什么?!”
白慕菡听到有人骂她父亲,气得蹦起回嘴,两边眼看就要杠上,还是沙空鹤屁颠颠跑过来圆场,把两边人劝得住了嘴。
“诶,那个……嘿嘿,齐掌门好,怎不见你家何玉来呐?”
沙空鹤笑嘻嘻地把桢林门的人劝走,一回头就探听何玉的消息,他当年虽然说话不好听,但后来认输时便解除了攻向何玉的大威力法术,行事算是磊落,不能归为坏人一类。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齐休只得耐着性子,将何玉已离开去寻筑基的机缘一事和他说了。
沙空鹤这次本一心想着来报当年落败之仇的,没想到何玉连在修为上都把他甩在脑后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个天才,我……哎!”一声长叹,落寞地走回座位,自顾自的伤心去了。
不多时桢阳刘家的人也来了,他们门中三位筑基,在二等宗门里算是中上的,坐到了前排视野开阔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