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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上了一个小镇旁边的陡坡时,在最前面的王君临忽地倒飞而回,领着两人向旁边的小镇方向展开身法狂奔而去。
中间的陈丹婴知道不妙,叫道:什么情况?
王君临足下不停,答道:春秋使者。
陈丹婴脸色一变,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三人前行没有几步,耳鼓内同时响起一道略显阴柔的男子冷哼声。
以王君临和陈丹婴的胆色,心中亦不由涌起一股寒意。
要知道他们正全速飞驰,对方的话声却犹如响在他们耳边似的,光是这一手神通本事,就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或许只有达到宗师之境的春秋使者。
王君临一个侧翻,先落住小镇外围一户人家的墙头,然后横过不知谁家宅院的后园,跃到院内宅舍最接近的瓦面处。
陈丹婴和聂小雨带着那名美妇如影附形,同时来到瓦背上,妄想摆脱恐怕的春秋使者。
三人倏地停下。
目光投往前方另一座房舍顶上。
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用黑袍将瘦小身体隐藏的男子,正迎风而立,面对他们,目光在王君临和聂小雨身上打转,让王君临禁不住心中发麻。此人不是春秋使者,还能有谁。
王君临心中生出诡异莫名的感觉,知道以春秋使者的轻功,被堵在这里绝对没有逃走的机会。亦或他们三人分三个方向逃走,但是其中必有一人难逃毒手。
深吸一口气,王君临一对虎目电芒闪射,沉声道:春秋使者法驾亲临,晚辈有失远迎。
又是一声冷哼,突然在王君临和陈丹婴耳鼓内响起。
以二人的实力,耳鼓竟然像针刺一般剧痛。
而与此同时,春秋使者蓦地消没不见,他们耳内同时响起呼呼风暴的狂啸声。
风啸像浪潮般扩大开去,刹那间整个天地尽是狂风怒号的可怕声音。
可偏偏四周宁静如昔,让他们知道定是春秋使者弄出来的手脚。
当风声变成雷雨的声音时,除了聂小雨始终没有任何不适之外,王君临和陈丹婴都有一种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核心处的可怕感觉,遍体生寒,脚步不稳,只有坚如钢铁一般的意志,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如此奇功,的确是闻所未闻。
惊涛裂岸,汹涌澎湃。
王君临完全不明白春秋使者如何能令他们生出这样的错觉。
真的似是正有一堵高逾城墙的巨浪,正从某处往他们狂涌过来,声势惊人。
王君临首先生出感应。
此次再不是错觉,而是春秋使者趁他们心神受制的一刻,发动突袭。
还好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聂小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且对身周发生的事没有半点遗漏。剑光闪过,她面无表情的朝前方排山倒海而来的巨浪核心处突然刺出一剑。
巨浪立时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涡漩,把聂小雨硬扯了进去。
但耳鼓中肆虐的恐怖声音却忽然消敛,显然这种恐怖的声音需要春秋使者全力催发才能施展,否则他们三人今天连半点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但此时三人依然已先机尽失。
有聂小雨争取得来的机会,王君临和陈丹婴同时回复过来,掣出刀剑,分左右往现身瓦坡尽处的春秋使者攻去。
明明春秋使者是男的,可是一只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手从他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手指在夜空中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
聂小雨此时正被春秋使者以奇功扯得身不由主的朝后者疾冲过去,而且聂小雨发现春秋使者那只手的动作,竟隐隐克制住了她所有可能进攻的路线,而自己就像送上去给对方屠宰的羔羊。
春秋使者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程度,已经能够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
若换成其他人或许会慌乱,但聂小雨却不同,她在瞬间便有了对策,身上出现一股反作用力,顿时让她全身一轻,脱出了春秋使者的诡异功法凝成的引力场。
一声阴柔的叹息在场中响起时,一股若有似无的劲力已紧蹑聂小雨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