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四骑经过那小山脚下,那城堡的大门开启,一行百多骑就从其中冲了出来——城市之间的骑兵训练和调动,也并不算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一群却看来不像,策马从山上狂奔而下的势头,格外惶急。尘烟鼓动,把躲避一旁的几个人几乎盖成了土人,气得女骑士不由高声咒骂!
不过面前尘烟散尽,老骑士目光在那远去的人马上停驻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走,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老师!老师!”
“算了吧,没有意义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他什么时候会放弃这种机会了?”
“师母大人拎着那个大锅瞪着他的时候啊?”
“可现在师母大人都已经被召唤到神的身边,我们用什么办法拦住他?”
“没办法……”
“他经常这样?”
“只要是军事行动,奥兰老师就会想要看一看,了解一下各地的士兵的战斗力,就算是几个稻草骑士杀盗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骑士转过头,随即不但瞪大了眼睛,连红唇也张得老大……显然忘了自己此刻是在奔驰的马匹上,于是尘灰立刻就给了她一点儿教训,让她险些咳嗽得从马上掉了下去。
女骑士的失态其实并非个例,其他两个骑士也在回头瞪眼,看着那匹瘦弱的牡马轻松地跟在他们的半纯种战马后面,跑得一身轻松——战马和驽马的速度本应相差一半以上,那是天生的资质决定,即使是负重不同也不可能更改,只要不超过某些界限,马匹在最开始的几个沙漏刻度里的奔驰速度是无关重量的。但那匹怎么看都没有多少血统的马儿蹬踏着比战马短了一尺的腿。却紧紧衔着几个骑士的身影,一尺不落。
这究竟是什么魔法的作用?
确认那匹马身上的魔法波动对几个骑士来说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这尴尬的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重新追上那位老骑士。才大体确定那匹马身上什么魔法都没有。而疑惑并没有因此消减,反而更多出了无数。
是那种传说中的外形拙劣却有着优良天赋的变种马匹?又或者是某种不为人感知的法术?这个家伙到底是被泰摩拉女神拂罩的幸运儿。还是深藏不露的贵族子弟?
又好像都不对……
幸好,策马狂奔了不到半个沙漏,前方的喧哗就让他们暂时放下了这个难以得出答案的思考……老骑士策马静立在一处小小的坡道上,注视着其下凌乱的战场。
其实也称不上什么战场,虽然已经有了不少死人。
大路的中央,几辆载货的马车,围成了大半个的圆阵,马匹已经卸下。围绕着内部的一辆箱式马车,十几具衣衫褴褛的尸体匍匐周遭,血痕满地。车阵之中十几个身穿马夫袍服的家伙各持武器警戒着外面的一群盗匪。
说是盗匪,其实也没有多少威胁……人数再怎么大约也不到五十,身上穿着的破烂勉强可以称之为‘甲’,实质不过是绑着木板和铁片的麻布,手中的武器也就是草叉和打毂连枷,少数几柄长剑和斧头上也免不了锈蚀斑驳,至于坐骑就更谈不上,本身那一具具因为缺乏食物而黝黑削瘦的身体看上去不用刀砍斧剁。一阵大风就能刮刀——这自然也就是那些商人们能够支撑到援军到来的重要原因。
“饶命啊,饶命啊……我不是强盗啊,我只是被他们抓来的啊……”
“各位骑士老爷饶命啊……我们也不想抢劫啊。但是两位伯爵大人进行了一场领地战争,我们的收成全毁了,没办法……”
“我们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儿,等着吃饭啊……”
百多个骑兵蜂拥而至,围成了这一片凌乱的最外层,对于‘盗匪’那些破烂转杯而言木杆骑枪已经是凌厉的杀器,于是这帮倒霉的家伙转眼间已经崩溃,最外围的几十个扔下了手里的破烂武器跪倒在地,哭号求饶的声音乱得像是几百窝马蜂。
所谓领地战争当然不是攻城略地的大战。而是地方贵族之间的争执——乡下的领主老爷们可没有那些大贵族优雅,怒火上头聚集自己的骑士和私兵来一场大规模的私斗并不算是少见的事情。甚至帝国的法律都允许——只不过要求他们在一块划定的范围内依照严格的限制进行。
毫无疑问这是个相当不错的策略,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