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面的神经束拉扯住,在脸上晃荡!但即使如此,他好像还是没有死掉,正在慢慢地伸出手祈求同伴们的解救!
尖锐的布匹撕裂的声音惊醒了几个发呆的法师,他们下意识的想要向外飞开,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层血红的藤蔓终于刺破了那个倒霉家伙身上长袍,如触手或者丝网一样向外伸长!然而那其中残余的血浆让人一瞬间想到了它的真面目——那是人体内的血管!只是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人的血管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长!
认识到这一点的法师们已经无从逃跑了,血管就像是网一样把他们几个猛然席卷其中,看似纤细却钢索般坚韧,即使他们用力挣扎也不得解脱!
“这……怎么会有这么快的法术反制?……还有七环的亡灵法术,血管剥离……”领头的六环法师脸色已经白的透明,他瞪着那个红袍的法师,几乎说不出什么——法术反制是施法者之间战斗的基础,认出对手的法术然后以同类的法术能量逆向运转将之取消,可是那只是一对一的时候才能运用的,面前这个人却一挥手就反制了他们四个人的法术,顺便还用了一个七环的高等亡灵法术。
难道是时间停止?但那可是传说中的魔法,只有真正的**师才能掌握……
这个念头产生时,他们已经不是惊愕绝伦。而是几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裂开了。
“竟然把八环的血蔓丛生认成七环……这才不过三十多年,帝国的法师就已经堕落到了这种程度了?”红袍的法师冷哼了一声。随手伸出一根法杖点了点:“一群废物,如果不是缺人用。你们这种杂碎根本就应该拿去当祭品,算了,现在,去把你们的同伴都聚集起来,让他们少给战车队添麻烦。”
血管构成的网络松脱了,但几个法师各自弯腰向红袍法师致意,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完全服从的狂热。
不去理会那些各自散开的法师,托马斯的目光在城中那十二辆正在分散冲撞的坦克上掠过……这些金属的巨怪正在任意的穿过街巷。寻找着每一个称得上目标的地方——塔台,兵营,警备所,还有那些刚刚聚集起来的士兵和骑士,用火焰与爆炸,还有如雨般的箭矢,散播着死亡和恐惧!
“四围城墙的布局不过是故步自封,一旦突破了一点就会完全失去作用,反而成为牢笼……如果在现有的手段上不能与敌人对抗。那就用其他的方式……”**师低声自语:“这个该死的小鬼……”
……
将距离推向数哩之外,同样是高高在上的一双眼睛,同样映出那些奔驰的钢铁的暗影,同样在发出诅咒的言辞——
只不过。这个声音是响亮的,激动的,愤怒的。如同盛燃的火焰:
“谁能告诉朕,这东西究竟是怎么进来的!效忠朕的骑士们在哪里。士兵们在哪里,朕的法师们又在那里!”
站在窗口的年轻人猛然转头。手中华丽的权杖指点着周遭一群静立垂首的身影,低声咆吼:“你们竟然就这样任由他们冲进了朕的国家,朕的领地,朕的王城!任由他们大摇大摆的在这里烧杀抢掠!你们平时向朕讨要军费的时候许诺了什么?你们在向朕讨要魔法材料的时候又说了什么?安全!百战勇士!稳固!魔法的恢弘!好啊,现在,你们说的这些东西在哪里!你们指给朕看看!”
皇帝的语声在颤抖,让周遭几个刚刚聚集起来的贵族胆战心惊地屏住呼吸……三位领军的公爵,两位帝选侯此刻根本不在城内,而负责城防的几个军官也已经奔赴了自己的岗位,他们这些并不负责什么主要事务的闲人其实根本呢毫无意义,一个处境不妙,很可能会成为那位至尊发泄愤怒的工具,但幸运的是,这位年轻的君主虽然做不到心境平和,但至少还能够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他压下那些咒骂,声音低沉像是撕裂的布匹:“那些东西,会造成多少破坏?”
“请不必担心,这些东西……虽然有些难对付,但是破坏力毕竟有限,只要聚集足够的法师……”一位穿着华丽的法师开口道,他也是这里唯一有资格做出回应的人了,但年轻的皇帝随即打断了他:
“盖亚**师他们还没有消息吗?”
“我们已经尽力在联系三位大师,也派出了人手使用传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