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掠夺更多的东西,它的一切都建立在这掠夺之上!而驱动了这掠夺的,就是这个人的*!
杀死了他,固然不能让图米尼斯就此毁灭,但是却至少可以制止这个国家继续进攻的疯狂举动,帝国可以获得一段宝贵的喘息之机,整合力量,直至新生。
嘶声乍起,不可阻挡。
那是光带一样延续,火焰一般猛烈,赤日一样光辉的能量,就这样从那个黑色的身体上透过,发出震动了所有人耳膜的尖锐声音……那声音里,地面上被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剑痕!极长,极深……向视野的尽头延续,岩石向两边分开,露出其下深深地裂痕——并不深幽的黑色,因为切口上的岩石都已经被这一剑融成了火红的岩浆,慢慢流动,耀眼生光!
一剑之威,竟至于此。
但是,苏霍伊能够感受到和自己的瞳仁在收缩……
这一剑的威力本应如此,放松与紧绷爆发而成这样的一剑,即使只是在周遭几呎范围里的人体,也会被引燃!被焚烧,岩石也要化为岩浆!但这种摧枯拉朽的剑痕却不应该出现,那柄剑刃就那样刺进了这个人的身体里,从身体的后面透出,却仿佛只是刺入了空气。没有蒸腾。没有枯干,没有血液,所有的力量都透过了他。
那位年轻的国王就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并不去看那刺穿了自己的胸口的剑。只是注视着苏霍伊的脸。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微笑,无限嘲讽。
苏霍伊的脸色仍旧冷硬平静,不见一丝讶然。
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剑是不可能起作用的——对方既然敢于只身赴险,自然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的,如果被自己这一剑就轻易杀死。那么恐怕连苏霍伊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更大的圈套了。所以,他的一剑刺出,绝不停留,手腕一翻之间,剑身已经圈转。横着划过那个人的胸口,再向下切破肝脏,最终剑刃直抵地面。
火柱从地面冲天而起!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后退。他们不得不退,这一剑带出的高温,已经让地面上燃起了一片火光,野草瞬间枯萎焦干,只来得及迸发出点点的火星,这火光却是从地面之下猛地喷发出来的。就像是这一剑已经刺进了深厚地幔之下,将岩浆从中释放!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此刻,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知道那火光事实上比岩浆更加危险。因为那是被操控的火焰,属于帝选侯最为纯纯的力量!那个人的身影,瞬间就已经被腾起的红光包裹,地面的沙砾一瞬间就已经液化成河,热力卷动岩浆,让这红光升腾向上。成为了一束火焰的暴风!
“很好的判断力,苏霍伊阁下。”
然而在这暴风里。有一个声音开口道。
那是那位国王的声音,他就那样慢慢地踏前一步。从那火焰中走出!那灼热的火焰剧烈的升腾,但是却无法催动着他漆黑的发梢与袍脚,甚至无法让他的声音产生一丝紊乱。这声音混合在火焰腾空的呼啸里,清晰得像是猛兽咀嚼猎物时候的响动,那是粘稠的血液与吞噬的*混合,让苏霍伊忽然感到一股冰冷从脊椎上升腾!
必须杀了他!
攻击无效,心中的杀意却越发浓烈,就像是一根尖锥刺进绯焱骑士的脑海……这个世界从不缺乏拥有着强烈野心与贪欲的王者,每个皇位的继承人都必然有这样的资质,然而这样的资质一旦与力量混合就会变得格外可怕,一个拥有着力量的王者带给这世界的往往就是一场灾难,一场动荡,一场绝伦的颠覆!
一如伊斯甘达尔……
绯焱骑士深深吸气。
剑身上传来的感觉非常的奇怪,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幻影,他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意志。而从那个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进攻来看,这种力量绝对不是无敌的——所谓的无敌,不死,在这个世界的法则中是不存在的。剑无法损伤,魔力也无法损伤……那么必然便有着种种其他的限制,最有可能的就是时间。
最多不过几息的时间。
手中的剑,回撤,指向对方的头颅。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身后有一个人正在靠近……对于绯焱骑士,火焰就如同水波,每一个翻卷都会让他们对于周遭的变动了然于心。但他却不知道为何会有攻击从那个位置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