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快逾奔马,也至少比慢慢下坡便捷的多了。
但是思想瞬间已经被打断了……脚下咚地一声撞击里,他已经一个翻滚趴伏了下去,巨大的冲击力掀起了一天雪粉,但等到他大声咒骂着无比狼狈地从雪堆里挣扎起身,却又在一瞬间仿佛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僵住了。
纷扬的雪粉在寒风中散开,露出其下斑驳的颜色——深暗,带着些许粘稠的红,冻结的冰晶斑斑点点,而不远处那个绊倒了他的东西就横陈在雪中,金属的反光格外耀眼,事实上,如果刚刚他不是满怀愤怒的想着心事,恐怕是绝对不会看不到这仅仅只是半埋在雪中的障碍。
金属的闪光,鲜红的血液,在灰白的雪堆上是如此的刺目,让他不由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拖长的惊叫。
“高等,不,上级圣武士吗?”
片刻之后,一众人已经围拢在这个狭窄的小山谷底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遭的尸体——当然不进一具,虽然已经沉入了谷底松软的雪粉,被几乎掩埋了一半。但还是完全可以辨认出至少二十余具的外形。
“是陛下的仆从,一位高级祭司……不。”
不计心灵术士,那个最为年长的年轻牧师是一群人中最快恢复冷静的。他慢慢靠近了一句尸体,翻开尸体上的积雪,露出其下那个被血液侵染了一半的,带着天平与战锤的深蓝色盾徽,仔细端详了一下后他抬起头:“他至少已经是一位辅祭。另外,那一位也至少是高级的圣武士。”
这个判断,让几个年轻的圣武士和牧师忍不住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辅祭这个称呼听起来或者毫不起眼。但是想要成为一位辅祭,可不仅仅是辅佐什么人就行——首先他必须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职者,而且还要有远行传道的经验。只有一个真正合格的牧师才能够担任辅祭一职,而这样的一个人,显然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死掉的。至少在神能护盾被破开之前不行。
更何况,这位牧师并不是孤军奋战。他周围至少还有七八个牧师的尸体以及几乎同等数量的圣武士。
有牧师助阵情况下。圣武士能够发挥的战力绝非一加一那样简单,一名上级圣武士加上十二个高阶圣武士以及八名牧师这样的组合,几乎可以挑战一头巨龙而完全不落下风,然而面前的事实却是这二十几人还是无一生还,那么他们究竟是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人。”心灵术士开口道,直接回答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那低沉的声音并不高亢,却让所有人都不由同时一颤:“一群使用剑的杀手。数量不多,但能力很强大、”
“是邪教徒?”林娜第一个开口提问道。
如果这是一场谋杀。那么可以想到的理由似乎也只有这个而已——很少有人佣兵或者盗贼会选择与圣武士为敌,尤其是如提尔这样信徒众多,又都是与法律,军队有关的神祇的圣武士。那样的进攻没有任何益处,只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唯有邪教徒才会使用这种不顾一切的杀戮。
“大概就是吧?那些该被诅咒的混蛋显然是策划了一场谋杀。”特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铠甲,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渗透铠甲的缝隙,让仍格外不舒服,就像是他听见伊尔马特的修验者开口说话时的感觉:“我估计至少有二三十个敌人,他们发生了冲突,你们看,”他指了指那些雪地里半掩埋状的尸体,小心的猜测道:“他们已经布置了一定的阵势,不过那些敌人却在一瞬间将之攻破了,应该是敌人施展了某种幻术……或者,高等加速术之类的能力。总之,他们的运气很不好,可能是碰上了一队很强的敌人。敌人大概是用隐形接近的,而且专门作出了防止嘈杂传出的准备,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立刻通知主祭他们进行戒备;我就知道,这样孤军深入,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年轻的圣武士候补显然有这一段不错的骑士学徒生涯,分析算是很有条理,不过很快的,他的声音就被打断了。
“很可惜,不是,”
心灵术士开口道,他伸手拉扯了几下雪地里的尸体,然后站起身环顾身周稀疏的杂木林,目光落在一个圣武士的尸体上。
它仰躺在雪地里,喉咙中的鲜血在脖颈附近积累出一片鲜红,将胸腹完全侵染,但那种铠甲的样式足以让心灵术士感到熟悉——应该是与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