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无法推算，实际上即使兰森德尔没有通过那些神侍们的报告来得知爱德华的存在，也很有可能从那些普通信徒的口中得到有关于爱德华的事情，也有可能……
不过现在，所有的可能都已经没有意义，因为都已经过去了。
“我可以离开。”
艾瑞埃尔的回答很简短，但答非所问，也让爱德华深深地蹙起眉。
是的，她可以离开。既然能够突破爱德华设下的空间壁障来到这里，她自然就可以任意离开，王权的碎片可以帮助她吸收，改变和破除所有的神力防御，心灵术士就算是放出更多的力量，也无法阻止，他现在能想到的所有手段——灵能的束缚也好，神能的束缚也好，或者是将对方转移到那个半位面中也好，对于现在这位炽天神侍都不会起到有效作用的。
但她并没有离开。
“你不逃走吗？”爱德华的眼睛睁大了一些。
“你……还是逃走吧。”艾瑞埃尔看着他，又重复了一次，她的表情仍旧是那种平淡的冷漠，但这冷漠也凸显出她的认真。
“去外层界，或者是下层界。地狱。深渊……或者卡瑟利，只有在那些地方，你才能真正躲避开诸神对于你的探查，而不是如今这样模糊不清但却能够找到的状态。”艾瑞埃尔的语声顿了顿了，细细的眉头逐渐皱紧了。显然她知道这个建议算不上是什么高明
而爱德华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愣住了：他摇了摇头，甚至下意识的伸手去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的听力没有出现问题。
“有些奇怪，你竟然会对于我做出这种建议，我明白了，这是为了表现出你对我的蔑视的新方法吧？确实挺新颖的。”
一个炽天神侍啊。竟然对一个凡人说，你到下层界去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天使不是应该导人向善吗？不是应该劝说凡人升上天堂吗？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他爱德华已经没有救了，只能直接被送到地狱或者深渊，要不就是卡瑟利那种流放之地里面去？
“我的意图？如果说我的意图，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但是你会听我的劝告。终结你正在进行的愚蠢举动吗？我讨厌做出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所以，无用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
“对谁有意义？对我，还是对你？”
这个建议对于爱德华的意义说不定远没有那些神祇们那么大，因为虽然深渊或者低于这种地方，对于神的力量会有所消耗，但那并不表示他们就真的进不去。而神力a下层界使用多个时候是不会受到太多的压制的，所以金额可以放开手脚，至于说会不会引来邪魔门的反弹，答案是会，但那些神祇会对于恶魔的攻击一笑置之？”
“你，就保持这种表情就好了。冷漠的，没有表情就好。”爱德华忽然道。让艾瑞埃尔一愣：
“我记得，你似乎很喜欢表情丰富一些的人？”她问。
“不是你记得，是艾莲娜记得，但是。那不是对于你而言的，”人类冷漠的打断她，“艾莲娜的表情，由艾莲娜来做就可以了，至于你。你没有展现它们的资格。”
炽天神侍的表情一变，蹙起的眉头，似乎代表了愤怒，但很快就被一些思虑取代：“如果我放弃这个躯体，你能把王权的力量交给兰森德尔陛下么？”她问道。
“很诱人的条件，你现在就能够做吗?”爱德华的声音，依旧冷漠。
只是这显然并不是拒绝，这个条件无疑是有谈论的可能性的。
虽然前提必然很苛刻。
“如果王权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脱离的东西，那么它也就不是潘铎瑞恩的力量寄宿之处了。你的灵魂已经非常紧密的与它融合在了一起，不管是你自己或者是我，都没有办法轻易地将它分开。”
艾瑞埃尔金色的眸子里映出心灵术士的身影，凝视良久，她微微一叹：“唯有最为强大的神祇的力量，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之下，才能够做到这件事。而同样地，凭我的力量，现在也无法和艾莲娜分开，唯有借助吾主的力量，才有这个可能。”
“最强的神灵，不受干扰，你的意思是我要到那些神的世界里求他们的帮助是吧？”
爱德华哦了一声。声隔音里依旧满是嘲讽：“那么尊敬的艾瑞埃尔阁下，你觉得可能吗？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