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即使是灵能者使用创世术制造的空间,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也可以到达如此的程度。”巫妖平板,干涩而嘶哑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加入到那个嘲讽的讨论之中:
“但你最好注意,无论在何时,何地,我也没有肯定地向你作出他是个中等神的表述吧?对于神的认知,大多出于推断,外在的表现,世间万物的所谓的表象不过是虚幻,想要从中察觉到核心的完整本质本就是只在理论上才可以实现的任务。所以出现些许的偏差也应该在预计之中。”
“你把这种东西叫做偏差啊?这根本是完全没中吧?算了,谁能想到这个家伙家伙居然打肿脸充胖子呢……居然倾巢而出,早知如此,我就随便打打,放他回来三四个分身都可以,何必玩那难看的诡计还把自己痛个半死?”
“所以我已经告诉过你,一个显能者,应该尽可能的优雅……”
“住口口口……感受崇山的愤怒吧啊啊啊啊啊!”
时间就在这平静的对话之中推移,而恐惧,则像是一棵充溢着剧毒的藤蔓,在神祇的心中膨胀生长,最终将他的意志完全包裹成为一片绝望的黑暗!
他在咆哮,他在轰鸣,随着他的声音,空间里,生长千年的苍翠树木正在一棵棵的化为灰烬,露出其下正在干涸出无数裂纹的土地。大团大团的光火在空间内引燃,电光满空,纫喷涌,无数虚影在光辉之中隐现,动辄万千雷霆!
然而,无论什么样的景象,也无法抹去覃格斯心中,那深沉的绝望。
因为崇山之神引以为傲的一切,对于那个人类都毫无意义。他只是静静地矗立在空间里,承受着万千轰鸣的雷霆。但雷霆之后。他仍旧是他。没有燃烧。没有粉碎,甚至连那宽阔的衣袂,都没有半点的损伤。仿佛那隆隆的轰雷,不过是一种幻影。
雷霆之后,便是雨水。
渗透着浓重的碧绿。这些液体从空间中降临,在残存的地面上烧蚀出腐臭的酸雾。然后黑暗的影子就随之而来。他们扭动着如无数奇形怪状的手爪,从四面八方向着中心猛撞猛冲!
那个人影,依然故我。
一切都是真实的,唯有那个敌人身周的空间。
覃格斯很快就已经发现了一切的秘密仿佛已经完全与神祇的感知错开,那个敌人的身周,存在着某种特殊的间层。无论使用何种攻击的方式……元素,神能的闪电,物质的撞击或者无尽的威压……这些林林总总的攻击手段,都只能在他身周的数尺之内的空间里被歪曲移动。击打在其他的空间中!
那个人类,虽然身处于覃格斯的神国,可是他身周的范围之内,却根本就是另外的一个领域!
所以现实就是,所以即使他作为人类的躯体是如何脆弱,只需哪怕一滴的神力,都可以将之粉碎成为虚无也好……但无论覃格斯所有能力的使用方式,都无法破开那一层扭曲空间的光影!
只要无法被攻击,那么脆弱,也是无敌!
而崇山之神的精神,已经无法抵挡崩溃的来临。
在那半位面的外围,一层灰色的浓雾正在弥散闪烁着细微的银色,混杂在周遭的暗影之中,但它所过之处,世界正在从边界上开始一片片的崩塌零落,一片片的被吞噬进无尽的虚无……所有的一切都在幻化,成为一种光线也无法投入的,灰色的朦胧!
可是现在,空间的主人已经根本分不出任何的神能,来对抗那种恐怖的,缓慢而无所不在的侵蚀!更何况这侵蚀,不仅仅只是破坏的根源,还封闭了整个空间向着任何方向的通路,他运用所有的力量也无法将之破开,更遑论逃走!
自己的神国竟然变成了一个束缚自己的牢笼!
何等荒谬?
“死吧,死吧,死啊啊啊啊……”
残酷的现实就这样缓慢地到来,覃格斯咆哮着,完全陷入了悔恨的泥潭之中无法自拔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认识到这个对手的危险性,如果从一开始就与他展开一场神国中的对战,自己仍旧有很大的获胜可能……
但悔恨,能够扭曲时间的运行吗?
所以,侵蚀就这样持续,万木成灰,土做虚空。然后是那天空里翻滚的云雾,闪电,甚至其后的阳光……嘶吼在不知何时已经微弱,空间逐渐静谧下来,一切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