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后面有点没写完,我马上改好
门扉里是一个宽阔的空间。
暗淡的光线从墙壁上镶嵌的水晶中洒下,也让人注意到铭刻与地面,宏大而繁复的符文与线条,巨大的法阵系统,遍布整个地面几百呎的范畴,但是此刻只有本影的圆心上,还有一丝些微的绿芒明灭闪动。
灰色的人影,此时已经完全露出了自己的形象。
瘦而高的身体被紧贴着身体的皮革包裹,紧绷的肌肉线条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野兽,不过即使掩护着他的力量已经消散,但那灰蓝与黑色混杂的斑纹,却似乎仍旧可以将他隐匿在黑暗里。
唯一露出了那件服饰的褐色眼睛微微一转,他向着房间的中心走去。
不过,走其实只是一个方便叙述的概念——实际上他移动着自己的方式极为灵巧,但也极端的怪异。手脚头和纤瘦的身体在空间里摆出一个个怪异的形状,慢慢向前。不过是移动了十尺的距离,他已经变换了二十余个姿态,就像是一条在水中求爱的里斯莱尔鳗鱼。
因为眼前,这座出自于几个高阶法师手笔的法阵,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能量引导体。
在防护上,这也可以称之为一件艺术品;在常人视觉无法查知的空间中,无数细微的法术能量构造出堪比蛛网的复杂线路,只要其中的一点被破坏,便会引来可怕的反击。若是一个蟊贼会大意的认为这里已经毫无防备。胡乱前进,那么等待着他的下场,就只有变成一滩人形都不是的血肉浆泥。
但入侵者不是蟊贼、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极端的准确,而轻柔;仅花了十个呼吸的时间,这个人已经穿过了那些法师精心准备的防御,站在了法阵的一侧。他弯着腰,仅仅用一只脚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慢慢伸出手。将三尺之外一枚宝石轻轻撬起,而另一只手则随即一挥,一块几近相同的宝石便已经落在了原位。
法阵上一道光弧一闪。但随即平静下去。
黑色的人影嘴角扯动,从包裹着面颊的皮革下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里,时间仿佛被一只手旋拧,倒转,那个斑驳的影子,用一种异样的精准而缓慢的重复动作,一丝不差地退出了那能量构造成的陷阱,将那扇门扉恢复成为原本的样子,身体微微晦暗。消散,再穿过那条走廊上,密布的陷阱……
最后,他拉开大门。
守在门口的两个骑士同时一怔,在身后洞开的大门发出吱吱的轻响。颇为阴森。
而还没有等到他们反应,一道光亮,便伴随着黑影刺向了他们!
那是一柄刀刃,反曲形状,很短,但是上面的力量却极其可怕——实际上。这些对于骑士们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身穿的华丽的铠甲在那武器前似乎毫无阻挡的能力,那个影子向前,那个可怜的骑士身上,华丽的重铠就随着那乌黯的刀锋分开,被平平整整的划为两段!
就像黄油凝固成的一般!
血液喷溅,但剩余的那名骑士显然实力不弱,他大叫一声,手中长剑回身挥动,格向袭向身前的恶风!
然而带着辉光的长剑并没能拦下对手的武器,
远比长剑劈砍灵活的手臂转动了一下,紧贴着对手的斩剑轻快滑过,一个不甚响亮的扑哧声中,那条握剑的手臂便被切开了大半!紧接着趁着对方吃痛失神的刹那向后一拉,然后骑士的脑袋已经飞到半空!
尖锐的嗡鸣,随即震动了整个皇城!
这一切说来漫长,但实际上快的惊人,在旁人眼中,便只看到那个黑色的影子小踏步一进一退,而他的两个对手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中午的艳阳,在那暗色的身影上映照出丝丝的烟雾,他就那样静立,却仿佛让每一道接触他的目光升起寒意、
“别让他闯进去!”
这个时候,那个坐在箭塔门口的国家法师才刚刚反应,他挥手打出一串紫色的飞弹,同时大叫起来!
魔法飞弹噼啪闪烁着消失在一层透明的屏障上,但那个黑色的影子也不免一滞,于是铠甲摩擦的刺耳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响起,转眼间已经送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卫戍骑士,他们大喝着,将两边的通道完全围堵起来,然后举起手中的大盾,向前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