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间房屋,用普通的石料堆砌而成,是那种最为简朴,平常的建筑形式,甚至墙上还带着砖石的印痕。
可是并不会有人认为那是一种简陋,因为那种石料的表面,是如此的洁白,几乎像是整块的白玉,徵徵散发着通透的光泽……这光泽徵微流动,于是这里几乎每一寸空间都在向外溢着浓郁的能量,沐浴在这种能量中,会让人们由衷地产生肃穆、庄严和恢宏感觉。
房间并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高雅的陈设,只在圣武士的面前中央的地方摆放了一张巨大的木桌。
木桌用很不错的硬木制作,表面打磨的很光滑上面有些凌乱的堆积着一些文件。长桌之后,摆放着十张形式相似,雕刻着简朴花纹的硬木椅子,唯一不同的,是每一张椅子都有着一张高度有别于其他的靠背。从中央那张超过六尺高到边缘的两尺,组成了一个简朴,却又象征着某种森然区别的起伏。
此刻这些座位上只坐着三个苍老的身影。
坐在中间一些,仅次于最高桌椅旁的椅子上那一位,正注视着垂首静立的艾莲娜。
这无疑是一个老人,看起来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的风霜,脸颊上刀刻一般深邃的沟壑让皮肤有些下垂,只是这苍老在他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凝重与睿智……因为那灰黄干燥的胡子,和上露着的一个显眼的红鼻子头,让他看起来就象个乡村中随处可见的糟老头。可是这个糟老头身上的神徽却是用货真价实的宝石与黄金镶嵌在兰森德尔的教会之中这已经是最为高阶的代表,通常只有一个教区的负责人才能佩戴……。
而根据神只的划分定义…,通常意义上的一个教区,就是一个国家。
右手方的老人,前额突出,眼眶徵徵内陷。看上去似乎被某种病痛抽取了所有的体力,他耷拉着眼皮只是偶尔抬起目光,打量四周一眼,然后又微微含上。但即使是则仅仅瞬间的开含,也足以让人心中一震那眼皮之下的瞳孔闪烁圣光,没有丝毫的颜色,似乎并不是人类的眼珠,而是两块不住散发着徵光的水晶!
至于说左边的老人,与这两人有些不同。
不是因为这老法师的皮肤的颜色带着一种火焰般的赤红,仿佛燃烧一般在表皮外浮着一层朦胧的红雾也不是因为他除了一部参杂着银丝的褐色胡须之外,看上去便没有丝毫的老年人的特征,而是因为他穿着的长袍上,那些用金属的丝线勾勒出的无数的隐晦符文,闪闪流动。
“首先我需要赞扬你的功绩。”
“谢谢您的称赞驱逐恶魔并诛杀恶首,使正义得以伸张,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是属于整个法恩教区的,牧师和圣武士之中的七人为此奉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而真正杀s了诛除了那名邪教徒的,也并不是我,而如…”
“是的,是的,他们的行为确实是最为高尚的牺牲,而这个名为爱德华的人,他能够在这样的战斗之中取得如此的功绩实在是令人惊讶……,好吧,艾莲娜武士,你认为,这个名为爱德华的年轻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沉郁的片刻安静之后,靠近中心的老者缓缓开口。他的目光仍集中在面前的一张羊皮纸上,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但这实际上是一种委婉的怀疑,圣武士不会说谎,可是却有可能被蒙骗。
一个不入流的法师学徒,杀s了一名能够召唤炎魔,以及强大的邪恶亡灵的法师?即使是有七名圣武士与几名主祭牧师的帮助,这也无异于传说……事实上与之相比,传说反而有着更大的可信程度,如果是神只庇佑而创造的奇迹,这一点或者并不出人意料,但是据圣武士的说法……。
“这……”少女的语声徵徵犹豫了一下。
这个问题让她感到了一些为难……,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她都可以在心中直接给出一个答案一自己的家人,是和蔼的无辜的,导师,是睿智的正义的,同伴们是勇敢的,正直的,甚至敌人,也可以用邪恶或者愚蠢来简单的栅小括。
但此刻她需要描述的人,却绝对是最为复杂的。
他是邪恶的吗?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的,他无视法律,藐视公正,以自己的方式来对待每一件事情……,欺骗之类的行为自然不必说,用魔法控制普通人,甚至用无辜者的生命来争取时间,这是毫无疑问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