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们自然会送上合适的谢意。”
“谢意?弃权的话,我们不是进不了学院了?那是一点谢意能解决的问题么?而且谁不知道成绩越好,便越容易得到导师们的关注,你们的谢意,难道能比导师们的教导更有价值?”一个站得较远的学徒发出了低声的冷笑:“凭几句话,就想要抢走教导的资格,你们是不是想的也太美了一些?”
“你不打算合作,是么?”光头的少年脸色一沉,冷笑着将凶狠的目光投在那个所有人中最为华丽的身影上,他的通用语并不流利,因此每一句话都极为直白:“小鬼,你最好仔细考虑一下,这样做的后果。”
“没错,我不合作,你想要怎么样?”小‘法师’毫不相让地冷笑着,举起手中的魔杖,现在两者之间距离颇远,他极有信心在对方冲上来之前可以诵唱完一个法术,更何况,他笃定了对方不可能真正在这个场合里出手:“后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那片烂山地?那里的野人和野兽说不定会害怕你们那几把烂刀不过我……”
话音骤然停滞,因为两道紫色的流光已经划过十几尺的距离,噼啪地撞上了他的腹间,附着的力量把他撞的弯下腰去,发出嗷地一声哀嚎
这惨呼在长廊之中远远传出,带起层层空洞地回音,让所有学徒都不由得一缩身体,仿佛那一下是打在自己身上。
而当声音逐渐微弱,法术的施展者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不大,但足以清晰地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这一下是让你长点记性,圣山不容亵渎……而愚蠢的小家伙。你应该庆幸这里不是克鲁洛德,否则,早就有人砍下了你的脑袋当做祭品。更何况,你凭什么以为,我们的武器只有刀?”
“有意思……”
爱德华微微眯起眼睛,注意到那个站在一众克鲁洛德人之中的身影。嗯,准确的说,对方举手的动作——虽然那声音冰冷低沉,还带着些许金属的闷响,但拉动的罩袍却塑造出那傲然挺立的两团曲线,却泄露了对方性别的一点儿秘密。
好吧,法师并没有性别的限制,而女性纤细的思维方式也让她们很适合成为这个群体之中的一员,不过爱德华的惊叹在于——毕竟出现在这里说明她的年龄应该还没有超过十五岁才对。而十五岁就已经如此硕果累……不,是健壮高挑?
一时间他不由得对于那兜帽阴影下的面孔产生了一点好奇的念头,只可惜这个高挑的人影身上的罩袍除了宽大便是严密,而兜帽下的脸上似乎还带上了一个光滑精致的金属面具,留给外人关注的,便只有行动之间,微微晃动着的汹涌的波涛……
“你们……你们竟然敢,敢行凶……”
“导师呢?取消他们的资格,把他们驱逐出去啊,这帮人是来捣乱的……”
“……”
同仇敌忾的小法师们聚成了一圈,凌乱的吵吵嚷嚷,可人多未必势众。那可怜兮兮的几声讨伐又低又细,根本还不如猫叫。
游牧与狩猎的民族从来都是剽悍的,这个世界之中游荡的猛兽,远不只是大型猫科犬科那样简单,荒原之上无数的危险,几乎不亚于战场——因此即使年纪尚轻,几个克鲁罗德学徒身上,与荒野与山脉搏斗所盈生出的荒蛮气息,也不是这些温室之中成长,仅仅见过几次斗兽的猫咪巴狗们能够抵御,几个准备颂唱符文的家伙仅仅只是被那眼神扫过,便不由自主的心中颤抖,语音自然也就变了调。
但有实力,并不代表就正确。
还没有确定是否能够通过测验,便预先将大部分人都得罪了。这帮人真是骄傲的可以……或者说,愚蠢的可以,不枉被人称为蛮子——这又不是在下什么竞技场副本,法师们怎么可能用自相残杀这种招数来鉴定学徒?既然是试炼,法师们自有办法监控过程,威胁商量一下得到的结果,能获得许可么?
纷乱的对峙让某个猎人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在心中腹诽不休。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他们似乎也并不好办——现在人数少了至少一半,显然不一定是有那么多人弃权,那么也就是说所有人很可能已经被分成了两组,谁能确定学院方面的目的不是要看看,哪边最后剩下的人数比较多?
“各位,谁知道这一次考试的内容?或者说,有人知道最终的目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