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感觉很漂亮。
靠近,靠上去。
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驱使的思想,念头,意志,总之是构成了‘’的那个正在不断地前行。就像是一尾在这黑暗之中游泳的鱼儿,向着远方那一抹光亮,慢慢地,固执地前进。
慢慢前进……
或者这条鱼儿是一条世间罕见的品种,因为它如此的不擅于行,或者,它根本就不是一条鱼,是变形虫,微生物,或者其他的最为微弱的存在?总之花费了无比漫长的,远方那一片朦胧的光泽,依旧是遥远无比的,朦胧的光。
只有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感知到,那光芒似乎是变得明亮了些许。
这让爱德华苦不堪言。
在普通的观念之中,存在与否标准或者可以很简单:可以看见的,可以听到的,可以接触的……能够调用的所有的感知之中,能够察觉到的便是存在的,如果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尝不到触不到,那自然便是没有。
可是这个标准又并非是明确的。因为人的感知是种很狭隘的……那些瑟缩在极远处的黑暗之中的星辰,那些被自身的重量吸收了光存在的黑洞,太多远比人类伟大无数倍的,不会被人类查知,孢子,微生物,分子原子夸克,太多精致得足以让人感叹的,不会被人类查知,甚至是那些近在咫尺的,只要是低过了一个程度高过了一个程度又或者被隐藏在强大之中的微弱,光谱或者声波,都不会被人查知。
而爱德华现在的任务,却就是要凭借的精神力,去亲近,去感知,去体会这种近乎无形的玩意儿——简直就是从无中生出有来,难度之大,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
痛苦,而且枯燥。
其实他倒是宁愿那是有形有质的痛苦,即使要用传说中的十级疼痛来作为代价,爱德华都有可能忍耐下去,或者那种真正的,比奥数还要艰难几百倍的刁钻,爱德华都能够研究下去——因为不管怎样,这些都会有个可以遵循着的规则,痛苦只要在尝试中习惯,谜题可以在求索之后排除掉所有的误……
但现在他面临着的这种感受,实在是令人绝望,没有方向,没有距离,甚至不敢肯定,那些微的供挣扎而往的目标,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目的地。
……
……
冥想,游曳,醒来。
稍微吃些,安抚辘辘的饥肠,做上一段体操,让身体从僵硬中恢复。与法师进行一些试图延长,但最终都很简短地对话。然后便是第二轮的冥想。
如此重复,重复。
当爱德华第三,不,第五或者第六次……他也不第几次地从冥想中醒来,他念诵出那段背诵熟悉的咒语,感受着那种无形的力量在身周的细微震动,然后终于满意的看到,指尖上终于勉强亮起了四枚,球形的魔法的光。
“很好。天赋对于一个法师来说的确重要,但也不能忘记了毅力。嗯,实际上,最重要的并不是毅力,而是对于法术的痴迷,否则,毅力之类的,其实就无从谈起。而你在这一点上,看来还有些可取之处。”
法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张铺满羊皮纸,更加混乱的座位,给了他唯一一句像是称赞的话语。
然后就想爱德华千万个担心和不愿地那样,直接将他送出了大门……
好吧,如果那具铁魔像没有加上一个往外一推,并且随即轰地一声关上大门的动作,那真的和送差不太多。
嗯,或者值得新晋的法师学徒感到一点庆幸的是——那魔像还扔出来了一个鼓鼓囊囊,出奇沉重的硕大皮袋,一张精致的羊皮纸,以及法师的第二句话作为之前你帮了省去了一些小麻烦的奖励,你那几块宝石我就给你兑换成了金币,不过学院报名的期限,只有今天的三个沙漏,你最好快点找个马车赶去胡迪大道的学院正门,不要真的浪费了我之前浪费在你身上的。”
爱德华一感觉哭笑不得。
因为那几块宝石虽然昂贵,却并没有五千金币的的价值,因为对方似乎算计的极好,他只能乖乖地按照这个命令去做。
幸好,冥想似乎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取代睡眠的效果,因此坐在那辆租来的马车上,爱德华感觉思维很清晰,身体也很轻盈。
只是有些急躁。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