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先师虽然继承了天师性子里,睿智精明的那一面,又是无上智慧书斩出来的,但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老
家伙出了门来,呼吸了几口山中的新鲜空气,将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起压下,一双眼睛里,浑然全是睿智的思索之色起来。从
白天到黑夜,再到下一个白天。智
慧先师仿佛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这一思考,就是三天时间。
呵——三
天之后,依然是一无所得。智
慧先师吁了一口气,终于有了动静,仿佛还有肉身时一般,两袖一甩,下山而去。
既要造人,当然先该看人。老
家伙三天来,并非一无所得,隐约感觉到,自己只怕得去凡人中走一遭,看看那尊身躯,和真正的人,到底差在哪里。
开天大神的那口气,到底又意味着什么。下
了山来,破空而去。只
数日时间,便来到一处山中,立于山顶云雾里,智慧先师天道之眼看向东边方向里,一座凡人小城中的景象,尽收脑海之中。这
凡人小城,方圆不过二三十里,面积不算大,却繁荣的很,北靠大山,南有长河,东西两边,有着广阔平坦的农田和草原。
农牧渔耕,都十分发达。城
中百姓,也大多富庶,衣食无忧,连乞丐也不见几个,一派太平盛世样子。
男人,女人。大
人,孩子。
老人,年轻人。
贩夫走卒,达官贵人。甚
至是游历到这里的一些修士。都
是人,都有着活人拥有的某些共性!
智慧先师神目如电,将城中的人族,一个个看过,也将一桩桩凡人事情,尽收眼底。
时间又是一天天过去。
城东。一
户三进三院,看起来颇为富庶的人家里,传来悲悲切切的哭泣之声。
你这没良心的,整天吹嘘和衙门的张知府交厚,如今宏儿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为何不请他把手下的捕快们多派出去打探?哭
泣之声,猛的一停后,就是泼辣又令心疼的斥声起来。
大殿之中,一个身材富态,徐娘半老的中年妇人,对着前方喝茶的男子,就是一通骂。
这中年妇人,已然哭肿了一双眼睛。而
那喝茶的男子,则是个五十多岁年纪的锦衣老者,生的同样富态,但眉宇之间,也是愁予,虽然在喝着茶,却是神色一点不悠闲。
请了请了,一早我便去送了一份厚礼,请知府大人帮忙了,连他手下的那些捕快,我都每人塞了一份礼了,你以为我不想把孩子找回来吗?老
者没好气道。
此老名叫朱长海,是城中有名的丝绸商人,为人精明,但也不算什么奸商,偶尔也铺桥修路,赚的大笔家资的同时,也搏得了不错的名声。与
老妻中年得子,更是过的舒心。只
可惜,好日子没多长。
昨天,本是独子朱宏的十岁生日宴,但当天晚上酒宴后,孩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府中上上下下,都是大急。一
早报了官,至今还在等消息。
老妻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安心,又嘟嘟囔囔了几句,什么要撒下重金,悬赏线索云云。朱
长海有一声没一声的听着,心思已经飞到这几年来,听说的一些其他消息上,面色越来越难看。此
老消息灵通,又和官场上的人走的近,比起老妻,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这
几年来,丢失的孩子,可不止他的儿子一个,城内城外,都有不少孩子失踪,年龄不一,但最多不过十岁。怎
么失踪的,没人说的清楚,莫名其妙就没了!
后来也再没有出现过!
有人说,是被人贩子拐走了,甚至也有人怀疑,是被传说中的仙师掳走杀害了。而
这些消息和揣测,当然都被官府那边,压了下去,没有惹出太大的风波来,只暗中调查,但也没有一个结果。朱
长海以前,只当是饭桌上的谈资,但今天,轮到他的头上来,想到这里,朱长海就是浑身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