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查看孔药师的情况,看看野山精是不是有事。另外一个衙差则拎着刀,准备过来砍李文骏的脑袋。
这会儿,天还是黑的,骑马的衙差本来举着一个火把,这会儿早就掉到地上,灭了,现场剩下的唯一光源就是马车上悬挂的一盏灯笼。
借着这点虚弱的光,那个受命要砍李文骏脑袋的衙差走到马的旁边,却发现李文骏不见了,他还挺惊奇,说道:“嘿,蟊贼,行啊,还能爬,看来爷爷要砍你的脑袋,还不是那么容易。”
他的话音还未落,一条哨棒疾若迅雷地从马肚子下面,戳了出来,一下子就点中了他的小腿。
这一棍子,李文骏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他受了重伤,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速战速决。
嘭的一声,衙差惨呼一声,脚下不稳,摔倒在地上,他抱着感觉像是要断了的小腿一样,惨呼不已。“痛死我了。李头,快点救我,这该死的蟊贼还没死,他的劲儿还大着呢。”
“什么?”李头一挑轿帘,从马车的车厢中出来,朴刀横在他的胸前,眼冒怒火,看着躺在地上的衙差,又看了看李文骏。
李文骏本想趁势结果了衙差的性命,这会儿见李头出来,就知道他没有机会了,他两手握住哨棒,哨棒的一头对准了李头。
“狗贼,纳命来。”李头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朴刀高高举起,朝着李文骏劈砍而下。
顿时,李文骏和李头战在了一处。
李头非常的狡猾,李文骏背上那么大一个口子,鲜血哗啦啦流个不停,他看在眼中,喜在心头,根据经验,他判断只需要拖延一段时间,李文骏光流血就得流死。所以,他只是和李文骏缠斗,并不拼命,只要有机会,就绕就缠,反正就是拖住李文骏,不让他走。
李头打得什么主意,李文骏心知肚明,他虽然恨不得一棍子打死李头,但是李头偏偏比泥鳅还滑溜,就是不给他机会。
这样下去,可不行,李头拖得起,他可拖不起,不说他身上有伤,地上可还有一个衙差,只要后者腿上的伤略微好转,他们俩里外夹击,就足以让他喝一壶的了。
必须要速战速决,绝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李文骏想到这里,计上心头。他想起了评书里面的英雄人物,经常用的拖刀计。形势紧急,他也来不及想出更好的办法,决定就用这个计策。
当李头再一次后退的时候,李文骏扭头就朝着马跑了过去。
“小子,想跑,门儿都没有。”李头叫喊着追了上来。
李文骏伸手入怀,拿出一锭银子来,朝着李头砸了过去,他嘶哑着声音,说道:“看我的暗器。”
李头侧身一躲,顺手挥刀朝着银子斩了过去,斩上去之后,他才发现这玩意儿虽沉,但是没有什么力道,速度也不够快,就跟小孩打架扔出来的碎石头差不多。
李头暗喜,心道这人没什么力量了,快不行了。
这时候,李文骏又掏出一件东西,朝着李头丢了过去。
李头还以为这又是一件类似的暗器,便抡起了朴刀,朝着所谓的暗器砍斫而去。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次李文骏却是玩真的。
李文骏当暗器甩出去的可是那把攮子一般的残缺匕首,这是法器的残片,相比起凡铁来讲,锋利无比。
哧拉一声,就像是刀子割裂布匹一样,残缺匕首瞬间穿过朴刀,余势不减地刺向了李头。
李头躲闪不及,匕首狠狠地扎在了肩头和胸口之间的地方,啊,李头一声惨叫。
佯逃的李文骏回转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哨棒的头儿狠狠地在李头的胯间捣了一下,就这一下,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让他给打碎了。
命根子遭受重击,李头眼前一黑,当即,痛的昏死过去。
李文骏得势不饶人,他猱身上前,先用哨棒把李头手中的朴刀挑走,再把插在李头身上的残缺匕首拔了出来,在李头的脖子上一挥,把李头的半拉脖子给割断了,李头当即气绝身亡。
“杀人了,杀人了。”另外一个衙差没想到形势斗转,本来是己方占尽了上风,没想到一眨眼,李头被杀。别看他平常的时候看起来挺狠,就像他在骡马店,用鞭子抽店老板,如凶神恶煞,但是真的当死亡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