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傅小蛙深吸一口大坛烈酒的味道,酒味直入脾肺,让人像是要醉了。这酒坛子入手粗糙,里面的酒也并不高级,却是兄弟间表示深情厚义的桥染。
火堆再一次燃起,印红了每一张欢快的脸庞。
他望着这里的每一个兄弟,粗犷的脸,络腮的胡渣子,光着膀子的豪饮。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虽然曾经落草为土匪,他们也都是来自平民百姓之间,有的是铁匠,有的是猎户,更有的是武师。
或许,这场战争的结束,就要寄托在这帮不驯的人之上。
候大发拿着大酒碗子,挨着傅小蛙一直劲的碰,喝了一碗又一碗。生死后相聚的兄弟之情更是浓烈,他还能触‘摸’到这真实的身体,是这个陌生而又生死与共的兄弟。没有太多可说的,只有畅开肚子喝,只有酒能释放出那喜悦与豪情。
喝到天黑,众多的土匪兵们都已有些醉意,围在无数的火堆旁,再次享受着这样的一个夜晚。
这时,坐在火堆边候大发挪动着身子,向傅小蛙凑了凑,带着一丝醉意道:“诶,兄弟,你说要去干这大事,到底能不能行,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豁出命跟你干!”
傅小蛙灌下碗里最后一口酒,一抹嘴道:“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是有机会,赌这一把,回报率很高,赌得值!”
傅小蛙说的是回报率,其实成功率真的不是很高。他自己也没有信心,但是赌这把,赢得太多,可以干,他就是这么认为。
“好,我们跟你干了,什么……什么时候动手?”
傅小蛙道:“现在还不急,我们还要训练一下,虽然兄弟们手上的功夫都不错,但还是缺少经验。从明天开始。我们要加强集训!”
“成,俺们都听你的,在这里,你最大!”
“今朝有酒有朝醉。来。先喝酒再说。其它的事情都放明天再说!”
两个又笑哈哈地喝着酒,但是傅小蛙心里其实一直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一行,恐怕很多人都会没命。
这,又是一个欢快的‘迷’醉的夜晚。
火堆雄雄燃烧着,飞起漫漫火星,火星随风舞着,一直舞着,直上天际,夜渐渐深了,只有军营中欢笑飘扬。
次日。
晨光撕开了黑夜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天空已亮起鱼白。
营地之中,熄灭的火堆还在袅袅冒着青烟,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睡着无数的躯体,四处酒坛满地,杂‘乱’无比,呼噜声震天响着。
“集合了,集合了!”
军营里响起了傅小蛙的大嗓‘门’。
这时军营里的土匪兵们这才惊醒起来,‘迷’糊着‘摸’找自己的头盔,‘摸’索着扶正。
一夜的宿醉,让匪兵们‘精’神痿‘迷’,‘揉’着眼睛,东歪西倒地到营地中间的空地集中。
傅小蛙作为一个普通士兵,背着手巡视着,现在所剩的只有不到四千人,身上衣甲不整,再加上破烂,就像一群讨饭的部队。
候大发‘侍’候在傅小蛙身旁,不停的打着哈欠,感觉着早上的清冷,不知道这么早,这个伪头目要做什么。
傅小蛙现在不是领队,却像了一个领队,他踱量着来回走道:“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舒服日子结束了,这些酒坛子从今天开始放下,再一次抱起时,要是在我们凯旋而归的时候,接下来,我们要面临的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你们都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声音震天,下面的土匪兵开始从宿醉中慢慢清醒过来,现在一个个斗志昂扬,有大干一番的热情。
“好,现在听我的命令!”傅小蛙背着手,严肃地下令。
下面的匪兵都站立笔‘挺’,肃然等候,准备迎接新的开始,不一般的旅程。
“开始清扫军营!”傅小蛙喝然道。
“什么?”
“打扫军营?”
“这不是婆娘干的事?”
下面的土匪兵七嘴八舌地砸吧着,傅小蛙闭着眼睛吼叫道:“快去!”
这些土匪兵拉着脑袋,懒洋洋地离散而去,没‘精’打采地收拾着军营。在傅小蛙的监督下,几千人把军营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