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傅小蛙你怎么样?”赵娴儿失神地冲过去,进入那屏障之内,现在重伤的傅小蛙单膝支持着地,粗喘着气,挤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道:“还,还好,就是,真,真他妈的累,累人!
这时的赵娴儿才破鼻为笑,这样的惊险战斗,看得她的心都快碎了。
“快,快去问语菲的下落!”傅小蛙挣扎着站起来,由赵娴儿搀扶着来到
那梦玉博眼眶里带些少许泪光走来,万分感激地道:“小兄弟,此等恩情,老夫已无以报,以后不管是一件事,还是一万件事,只要老夫办得到,一定帮你达成!”
“现在还是千别说这些,先找到语菲要紧!”傅小蛙随行着众人来到那为首的贼人面前。
见为首贼人燃烧五十年寿元,已经再无多少战力,他垂着头,被无数的长枪指着,只要有异动,就会变成满身血洞洞。
“恶贼,快说,你们把语菲藏在什么地方?”傅小蛙怒喝道。
见那为首贼人哼地一声,将头偏向一旁,看样子是誓死不说。
梦玉博也厉声道:“还有,是谁派你们来的,不说就立即杀了你!”
顿然,那在黑木檀椅上的段洪远中堂抽动一下脸颊,把脸偏向另一方。
但这些训练有数的杀手如何都不会说,就算是死,就算严刑逼供也没有用。
这时,其它贼人脸上的容装开始溶化。这是法器所制的易容术,现在已经开始失效,傅小蛙见过他们三回,都是不同容貌,所以才这般难找。现在这些人所露出来的真面目,都是他从所未见的,不是地牢时,也不是冒充士兵时,更不是方才在大殿时。
那为首的黑衣人,容貌也开始溶化。渐渐地露出本来的面目。而这黑衣人的长相,让人比看到任何东西都还要惊诧。
“语菲,你,你……”梦玉博颤抖着手指指向地上的贼人。那为首的贼人。最终的面孔。竟然是,竟然是梦语菲,他的所有话语卡在喉意无法道出。
就连傅小蛙也完全呆住。他望着那地上的梦语菲,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易容的贼人会是梦语菲。
躺落在地上的梦语菲一抹嘴角的鲜血挣扎站起来,由法器所改变的嗓音也变回原来的样子,她带着惨笑道:“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你这个刚进天都学院的娃子,也有这般本事,本姑娘在你手里,也算是不冤枉!“
呜哇地一声,梦语菲再次吐出几口鲜血,傅小蛙想去扶,却被梦语菲推开,看样子,在梦语菲心中的怨恨,不止一丝半点。而满朝的文武大臣也呆然地望着这突转奇变的事情发展。
赵娴儿也被这一切所惊呆,她颤声道:“语菲,你,你这是为何……”
梦语菲冷声道:“不用再猜疑了,没错,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梦玉博无法理解地怒斥道:“你为何做这般荒唐的事情,而且是荒唐得离谱!”
梦语菲泪流满眶地道:“为什么,我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为什么我一出生,就要背负着成为政治筹码的使命,我不甘心,我一直在挣扎,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所以我试图接受,但是越到结婚的时候,我越是不能忍受心里的煎熬,我以为自己可以熬过去,但是不能,我一直坚持到婚礼的这一天,但是我终于崩溃了,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我要有自己的选择,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梦语菲的声音,触动着在场的官场者,没错,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婚姻。
御吏大夫,在朝中掌管百官奏折,传达帝王旨意,职位也是正一品,实权等同于副宰相之职。朝野之中党派划分,紧密相联,就连内宫都需要明确立场。
梦玉博为代表的党派偏向文官,掌管朝中文礼之事,而以右相段洪远为代表的党派权力更倾向于军权。
而今梦玉博有意拉拢御吏大夫,有御吏大夫加入阵营,无疑是巨大的实力增幅,而御吏大夫司徒靖,也有意向结盟。但双方的合作需要一条紧密的纽带作为契机,正好双方的儿女未婚,便达成一致的想法,联姻,就算政治争斗再激烈,两亲家也不会翻脸,很多重要的合作,也可以抛开介蒂和防备而达成。
气氛,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