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顿时亮成全场最闪亮的人物,站在无数乞丐面前,无数乞丐排起队,然后欣喜地领着傅小蛙发放的馒头,这些馒头在皇城的另一端被人丢弃,在皇城的这端却如珍宝。这些一个,半个,或者咬过一口的馒头,放在每个乞丐黑漆漆的手中,很多乞丐两眼含泪,颤着手接过馒头,欢喜地跑到一边大口吞咽。
“妈妈,叔叔又来了,又有馒头吃了!”一个小女孩摇着女乞丐的手道。
“快去谢谢叔叔!”
赵娴儿惊呆地望着这一个庞大场面,那小女孩,正如同她当年一般,那双眼神,那个模样。一个个乞丐面黄肌瘦的脸颊,最需要求助的人,不需要多远,不需要到西云,只是近在眼前。
她们躲在墙角后静静地望着,每个乞丐脸上感激的表情,每个人脸上的满足,这就是远离她们世界的另一个世界。不需要上万的银两,只需要一双手,一颗执着的心,就可以将仁善带到每个角落。
她们静静地望着,望着那个平凡的身体,望着那个在饭斋里顶着众院徒眼光,在收捡桌面残渣剩饭的身体,虽然在那饭斋中无人注视,如此渺小。而在这里,这个身形无比巨大,散放着光辉。两个女生静静地望着,感受着徐徐微风,望着那个忙碌的身影,从遥远的皇城另一端,来到这里散布着仁善。
“这里有药,治腹泻的,擦脓疮的,皇城里的药太贵,三两银子只有这一些,大家省着点用!”傅小蛙从口袋里摸出两瓶药,皇城的药品极贵,两瓶药就花掉三两银子。
赵娴儿跟梦语菲心中就如重重一锤,那一刹那的震憾触动心灵。赵娴儿感觉着语菲抓着她的胳膊。赵娴儿知道梦语菲心中也如同她一般震憾。两人终于明白,傅小蛙为什么舍不得丢下那手中的几两银子,望着傅小蛙那一身不成样子的衣裳,望着傅小蛙手中的药瓶,她们似乎明白一切。如果那几两银子丢进她们的捐款箱,现在已经成为饭桌上的一碟菜,或者首饰上的一小小小部份。
而那三两银子。不曾舍得换置一套衣裳,却是给乞丐买成药品。赵娴儿跟梦语菲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眼眶中的些湿润。
傅小蛙认识的那个乞丐拿着馒头道:“兄弟,我们这些贱命,哪里用得这般金贵的东西,你还是不要浪费银子罢。我们这般都已经习惯!”
“每一个人的命同样金贵,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没有人的命是天生贱的,好好活着,有我傅小蛙在皇城一天,就有大家饱饭的一天!”傅小蛙说得气势磅礴信誓旦旦。
“馒头没了耶。还有好几个兄弟没领到,药也没了!”下面的乞丐喊道。
“啊?”傅小蛙的大话看来说得早了,不由得挠挠脑袋,抱歉地道:“没想今天人这般多,我还以为够了,下面多带些,大家多担待些!”
这时的乞丐突然间一片寂静,就算吃着馒头的。都定住咀嚼,两眼睁得牛般巨大,还有些人手中的馒头都掉落地上而不知。
傅小蛙还在奇怪之中,却见,一只白嫩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手里抓着的是白亮亮的银两,傅小蛙愕然往旁边望去。却是见到那赵娴儿眼微红,带着笑容的面庞。
顿时,傅小蛙方才得意忘形的情态顿时一扫而空,换而来之的是一种紧张跟惶恐。他结巴地道:“娴,娴儿姑娘,你怎么在,在这里?”
赵娴儿将傅小蛙的手抓过来,慎重的将银两那余下的几十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中,声音中带着一些梗咽道:“不够的还可以跟我说!”
那梦语菲也忙着摸索身上,却见身上没有着银两,慌忙地取下手上的玉镯,塞到傅小蛙的手里,结巴地道:“拿,拿去换,换成银两!”
傅小蛙愣愣地拿着手中银两跟玉镯,糊里糊涂地道:“两,两位姑娘这是?”
赵娴儿黯然地道:“我们所做的,都太浅溥,我们只知道小善,却不明白大善的真意,现在我们开始懂得,善之不与钱多少有关,善在心,在人,在胸怀,说实话,我们做不到在饭斋里捡馒头,我们很惭愧,这是我们的捐赠,只有你能将它落到实处,发挥最大的价值,以后,不管如何,缺少什么请跟我说,请答应我的请求!”
面对赵娴儿异常认真的眼神,傅小蛙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他鼓鼓气道:“我代表,代表他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