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柱试问着道:“那巧堂主的意思是愿意让傅堂主回来?”
巧如烟喝了一小口茶,然后回答道:“不行,这傅堂主我还得留着,回去告诉你们钟堂主,叫他再不要打傅堂主的主意,小心老娘踢爆他蛋蛋!”
巧如烟的话语,就算粗俗,却也如铃般动听,只是听在王山柱的耳中,是如此让人失望的消息。
满园的春意,依然掩盖不住王山柱失望的表情,他唉声叹道:“早知如此,便不让那傅堂主走掉!”
此时的一个帮众,前来汇报:“启禀堂主,凌堂主前来拜访!”
“凌苑杰?”
巧如烟的眉毛抽动少许,这是个意想之外的名字,自从那时,这凌苑杰被她整过之后,就鲜少光顾这北堂口。
在一旁边的王山柱,也觉得奇怪,青狼帮众都知,凌堂主跟巧堂主不常往来。
“请他进来吧!”
“是!”
随着帮众的退下,换然而来的是凌苑杰风度翩翩的身影,只见那凌苑杰,依然是脸色苍白,衣裳干净,表情冷漠,这是凌苑杰独具的特色。
“巧堂主近来可好?”凌苑杰边摇动着胸前的画扇,文弱文静的走来,谁都看不出这书生模样,却是以阴狠而著称的西堂之狼。
巧如烟起身相迎,她淡笑回道:“凌堂主大架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凌苑杰瞅着眼望望四周,望到旁边的王山柱,王山柱也奇怪地望着凌苑杰,事实两个人为同一事而来,却相互纳闷。
凌苑杰是个溥脸皮的人,这事拉不下脸面,他张望下四周道:“久闻巧堂主这北堂别致精巧,这下一看,确实不同凡响!”
巧如烟也跟着客套道:“小小简陋地方,哪里入得凌堂主法眼。不知凌堂主到访,所谓何事?”
凌苑杰收起扇儿,笑笑道:“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巧堂主?”
巧如烟咯咯笑道:“当然能,跟凌堂主再续前缘都未尝不可!“
凌苑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中恨死这个荡妇。总是要拿出那段令他尴尬的往事扫他脸面,但他还是压制着心中的激愤,平静下来道:“巧堂主的前缘,小生实在收受不起。还是留给哪位大能罢!”
巧如烟知道这凌苑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坐下来端起茶杯问道:“既然凌堂主不中找小女子再续前缘的,又是有何事前来?”
凌苑杰道:“其实没什么大事,纯粹只是来看看巧堂主最近过得怎样,以表同僚之情!”
见那凌苑杰依然拐不到正题。巧如烟泰然地小啜口茶道:“那便多谢凌堂主关心,小女子最近挺好,如果没什么事,凌堂主请回罢!”
“咳!”凌苑杰清咳一声,然后道:“其实我前来,还是想看看巧堂主有没有烦心事儿,看凌某能不能帮忙分担一下,比如,有些不想留的人……”
顿然巧如烟跟王山柱都惊讶开来。原来这凌苑杰拐了这么多道道,最终也是为傅堂主而来。
“哈哈哈哈,原来凌苑杰主也是为了傅堂主前来,还跟我绕这么多弯子!”
“怎么?”凌苑杰被无情地掩开目的,脸上一片尴尬。
巧如烟喝了口杯道:“其实两位都来错了。傅堂主在我这堂口混得挺好,不止没闯祸,还帮我拉了几单大生意,所以。傅堂主的主意,两位还是不要打了。谁叫你们都卯着劲的往外踢,现在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前两个堂口都赶着人出来,现在确实开不了口,两个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望着两个焉焉离去的背景,巧如烟好是得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要去找找看,哪该死的傅堂主又猫到哪去了,这宝贝疙瘩别让人半道给劫了。
王家酒坊,座落在青牛镇的一个偏僻小巷之中,从几百年前开始,就一直这样存在。院子老旧而苍桑,正如同几百年岁月的洗刷,残存的院墙,几颗狗尾草随风摇摆。
酒坊之中,永远充诉着那股浓浓的酒味,那是流传了几百年的记忆,让人无法舍弃的味道。依然如同那几百年之间同样的劳作,酒坊的王贵老儿,手握着人高的铲儿,将那蒸煮的米饭铲出,虽然是做了一辈子的这活计,岁月却是不饶人,王贵老儿已在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