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就是张大富……”霍擎猛意识过来地回过头,抓着傅小蛙衣领将他离地拎起,双眼冒火,喷着唾沫星子吼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小蛙摸掉一脸的唾沫星子道:“张大富就是人家拉!”
那霍擎上下瞅了傅小蛙不下五遍,他感受着四周的寒冷让自己保持清醒,回想着他在这武馆中的几十年生活,让自己确定不是处在梦境之中,终于丢下傅不蛙向天吼笑道:“哈哈哈哈,苍天啊,终于让我霍擎有出头之日了!”
傅小蛙紧张地望着这时常失态的师傅,小心翼翼道:“您很生气吗?”
霍擎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激动,心中叨念,张大富啊张大富,竟然席下徒儿,太让人震惊了。
现在他的震惊远超傅小蛙知道他是霍擎师傅时的震惊,这个名字,这一阵子已在武馆内闹得风起云涌。肖正天不得不出来过问,他一大早便被拖起来,早餐没吃就去天极武馆和翔云武馆。
他们问过天极和翔云两个武馆的人,都是描述得糊里糊涂,只是说得天花地坠的战斗,但可以肯定确认,确有此人,但没一人能说得清楚是谁。想问两大武馆的馆主,这两大馆主避不见客。
这让两人召集拳师开会讨论半天,这张大富是何目的,是何许人,有这般能力为何藏头藏尾。最后喝了五壶春景茶都没个结论,只是让他跑了一下午茅房,那么,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决战一齐前去观看,看这名震四方的泰安武馆张大富确实是谁。
那么,这个让众多泰安武馆高层夜不能眠的迷团是什么,正是这眼下傅小蛙,霍擎疑问道:“你为毛会被叫做张大富?”
只见那傅小蛙挠挠后脑儿道:“不知道啊,我第一天去比赛,赢得好辛苦,结果,翔云武馆的那啥袁馆主,让我改名叫张大富,不然不让我参加进晋比赛,第二场比赛,更难,差点都没能活着回来,这初级赛真的好可怕,恐怕下一场就没命了,我想我还是不要继续的好,想另一个办法还胡管事钱吧!”
霍擎听得心情激扬万丈,那第一战,便是传说中斩落雷少云之战,如果不是艰难,那雷少云的名字是白叫了,那正是翔云武馆青年第二高手。去年他曾经见过一回,已然快要突破中注,实力强得可怕,今年想必已是入林中注的高手。
那第二战,便不用多说,正是这张大富名字震绝四方之战,力拙昔日冠军浩克明,逼得雷少青弃赛,这浩克明早年就已然突破中注穴,更有先天气元护体,这等天才之份堪比当年的曹子敬,强得没有二话可讲。
霍擎想到这,摇摇头,他环望四周,这确实是他住过几十年的熟悉小院。几十年在这里舞花弄草,这里的每一块砖瓦,每一颗花草,都了解与心。在习武馆授武之后,回到这里修心养性的平淡生活。他还可以回想起在树下石凳喝茶看书的时日,这便是他作为二师傅的平静生活。
他教过的学徒有很多,有镇里布商的愣头儿子,有喜欢喝酒的公子哥,甚至还有些铿锵的女徒弟。这些都如过江之鲤,唯有这一个,带给他无限惊喜。这个徒弟,真正让人心中长叹一口气,像心中积怨已久的怨气被吐出,身心都一片爽然。
“还有,师傅,我,我好像已经,突破中注穴了!”傅小蛙颤颤地道。
“哦,原来已经突破中注了啊!”霍擎猛意识过来地回过头,抓着傅小蛙衣领将他离地拎起,双眼冒火,喷着唾沫星子吼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您不要生气,我……我突破中注穴了……”傅小蛙再次摸掉一脸的唾沫星子。
“你骗人,你唬烂人!!”霍擎喘着粗气嚷道。
“不骗人的,你看……”
说着,傅小蛙随手一指,啪地声响,墙头上的琉璃圆球变成粉碎,溅落四周。
霍擎呆然地望望傅小蛙,望望墙头,手不由得松开,傅小蛙应势瘫落地上。破中注,从破四满到破中注,就算天资绝禀之辈,也要数年,这傅小蛙简直就是逆天,回想起来,早一阵子这还是个被武馆孩童欺负抱头鼠窜的杂役。
霍擎望着这个天赐之徒,越看心中越是满意,看来不是这孩童走运而认师自己这个二师傅,而是自己走运,捡到这个超强劲的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