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十几天时间里,秦观都在家里养伤,这期间,赵萍则是时时陪在他身旁,细心照顾他,这也使得秦观心中十分感动。
这天下午,秦观爹秦贤克远行回来。秦贤克先将此行情况告诉了柳青:“我找了半个多月,却也没有打听到周程顺的下落。”柳青安慰道:“没什么,我们总有一天会找到那马廷良,为我父母报仇的。”“但愿如此,岳父岳母的仇我是怎么也得报。”
秦贤克来到秦观书房,当他问及秦观近况时,才知秦观最近受了重伤,他没有同情秦观,但还责备起他来:“叫你在家里好好习文练武,你却只知出去贪玩好乐,却像什么话。”秦观听了秦贤克的责备,心中不免有些不服,且赵萍本在秦观旁边,使得他认为自己容面受损。“我只是随便出去逛了逛,结果就遇见了这样的事,这却怎能怪我。”
秦贤克本不识赵萍,再且他认为秦观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见赵萍在秦观身旁,不免心生误会:“你不但好玩,且还胡乱结交朋友,我教训起来,还敢顶嘴。”
“什么叫胡乱结交朋友,萍萍可是一个好女孩。”秦观驳道。秦贤克见秦观还敢顶嘴,心中越发嗔怒:“你才和她相交多久,却是怎知她的为人?”秦观心中也是愤然:“怎么不知道,我就喜欢她这样的女孩。”一旁的赵萍听了,心如润蜜,但她却不忘拉了拉秦观衣角,示意他不要再顶撞秦贤克。
秦贤克怒极,一巴掌打在秦观脸上,厉喝道:“不争气的东西,真是枉费了我和你娘的一片苦心。”秦观摸了摸滚烫的脸庞,心中暗想:“真是不讲道理,我也是人,为何要对我如此峭刻严厉。”秦观越想越气,也大喝起来:“你真是不讲理,我又没有做错事。”
秦贤克脸色铁青,剑眉倒竖,又欲举起手掌打去,秦观去一下闪开,拉起赵萍玉手,往门外而去了。秦贤克却不追赶,对着秦观背影怒喝道:“你今日踏出了这个家门,就不要给我回来了。”“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反正是受你们闲。”秦观愤愤道。
看着秦观远去的背影,秦贤克气得切齿跺脚。此时柳青也闻声赶来,欲去追回秦观,却给秦贤克叫住:“让他去,我就不信,他不回来。”柳青知道秦观性情,心知他乃一时之气,待他气尽之时,自会回来。
“贤克,是你管观儿太严了,且赵姑娘是个好姑娘,你不应该连她也一起责备。”柳青道。秦贤克摇头叹道:“我也是无奈之举呀,赵大哥的仇和郯王府的冤情还压在观儿的身上,要是我不对他严厉,他却是怎能成为人中龙凤。”柳青也叹起声来:“观儿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的,对武学就是没有兴趣?”
来凤客栈的楼上,秦观旁边已经放着了一个空酒坛。秦观端起一酒坛,倒满一大碗酒后,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赵萍拉了拉秦观袖子,道:“秦大哥,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秦观迷迷糊糊的说道:“不要紧,我没醉,我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样苛刻的环境中,我受够了,既然今日的解,我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赵萍忙劝道:“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何必与他斗气?”“为了我好?我本不喜欢武功这玩意,他却整天逼我习武,真不知习武后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要我去过江湖上那打打杀杀的日子吗?”赵萍道:“习武不但强身健体,且还可以自保,却是有益无害。”秦观轻哼道:“自保?我又不会和江湖中人交往,有谁会为难我,我何需自保?”
赵萍一时也不知怎么应答,只道:“秦大哥,但那终归是你的家,待你气头过了,就会家去吧。”秦观没有理会赵萍的话语,而是拉起赵萍的手,让其坐下道:“那是以后的事,我今天高兴,你陪我好好喝几碗。”赵萍欲与拒绝,但看着秦观那期盼的眼神,却是软下心来,她心中暗讨:“秦大哥当日为了救我,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他现在叫我陪他喝喝酒,我就推三阻四,这却说不过去。”想到这里,赵萍就坐了下来,陪秦观喝起酒来。
两碗酒水下肚,赵萍也想起自己的心烦事来,心中顿是愁闷,竟和秦观大喝起来。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喝去两坛。秦观虽然酒量好于赵萍,但他先喝一坛,自然先醉,竟半趴在了桌子上面。
此时天色已晚,赵萍把见秦观醉酒,便将其扶到了早已开好的房间里,给他脱了鞋,并把他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