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途拍了拍惊堂木,正色道:“秦贤克,你现在该招了吧。”“招你个头,我看你们全都是串通一气的。我徒儿和柳青姑娘从小青梅竹马,不久即要成亲。他怎么会有害他未来岳父岳母之心?这完全是一派胡言。”张飞云哪肯罢休。
刘师爷沉吟片刻道:“张大侠可是问秦公子的杀人动机?据我推测,动机有二,其一是因为柳万堂见秦公子父母已逝,秦家现在一无所有,于是便有取消柳姑娘与秦公子从小订下的亲事的打算,还把秦公子痛骂了一顿。秦公子便因此对柳家上下怀恨在心,以致起了杀人歹念,刚才高管家和王长老的证词都说明了这一点。其二就是秦公子见柳家万贯家财,鬼迷住了心窍,动了杀人劫财之心,这包金银珠宝就是证据。”
“真是老爷,夫人看走了眼呀!畜生,要是你还存半点良知,就快点招了吧!”高管家悲愤道。秦贤克道:“我没杀人,你们叫我招什么?自古道:‘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何愁月影移。我没做亏心事,任你们怎么污陷我也无济于世。”
公差又来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一自称是柳万堂女儿的姑娘求见。”“是青儿,是青儿来了。”秦贤克满面欢悦。
“大人,快让柳姑娘进来吧!”王则天说道,“她可以指出真凶是谁。”刘师爷也道:“大人,快传柳姑娘进堂吧!”张有途忙道:“快传柳姑娘。”片刻,快步走进一个年轻女子来,但见她蛾眉笼翠,秀目生泪,云鬓散披,虽非倾国倾城容,却是令人神醉貌。
秦贤克见确是柳青,忙过去抱住柳青,满面喜色道:“青儿,你可好?”柳青一下扑进秦贤克怀里,凄声痛哭起来,双肩抽动不停:“秦大哥,我没事。只是爹娘他们都给……”秦贤克下腭瞌在柳青额头,紧紧抱住她,心中无限怜惜。
王则天铁青着脸道:“柳姑娘,他可是杀你父母的仇人,你怎么还……”
柳青正起身,擦了擦满是泪水的脸庞,强笑一下道:“这位就是王长老吧!多谢王长老你不记前嫌,昨晚仗义相救,小女子才得以逃脱虎口。王长老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永生难忘,那日家父拒绝王长老提亲之事,还请你能多见谅,实因我和秦大哥从小已订下亲事之故。不过我相信那凶手决非是秦大哥,而是另有其人冒冲秦大哥以陷害他的。”
“那事我早不放在心上了。”王则天面色微显尴尬。
秦贤克如释重负,对柳青欣然道:“青儿,多谢你相信我,我敢对天发誓,伯父父母绝非我害。”柳青玉手轻轻在秦贤克脸上抚摸了两下,泪眼含情道:“我当然相信你,秦大哥,这两天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秦贤克驰然道:“没什么,只要你能相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秦贤克说罢,又转向王则天道:“王长老,多谢你对青儿的救命之恩,在下永生不忘。”
“哼!”王则天负着双手,愤忿道:“真是毒蛇口中吞莲花,秦贤克,你又何必在此虚情假意?柳姑娘,你可千万别听他巧言蜜语。你难道忘了昨晚他要侮辱你时的情景?这可是你我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是啊!小姐,你可要看清这恶人的真面目呀!我昨晚亲眼看见他杀了老爷和夫人!”高管家真切道。
“不,不,真凶绝非秦大哥,而是另有其人。”柳青泪水淌流。
“大人,你就叫柳姑娘把昨晚她所见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吧!”刘师爷提醒道。张有途拍了拍惊堂木道:“柳青姑娘,你快把昨晚你所见之事原原本本讲出来,不得任何欺瞒。”
柳青跪下身来,饮泣道:“回大人话,昨日下午,我和丫寰菊儿去城西城皇庙烧香,回去时已是很晚了,刚一进门,我就看见几个家丁在地上躺着,旁边还有滩滩鲜血,我和菊儿都给吓坏了,飞快跑向正堂,又见父母已遭奸人杀害,而秦大哥则持剑站在正中。我正欲过去,他却手握长剑直刺向菊儿。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菊儿就已惨死在他的剑下了。然后他又转向我……。”柳青说道这里,话语有些咽哽。秦贤克忙蹲下身来,右手轻轻拍了拍柳青后背。
“我当时肝肠寸断,问他为何要这般残忍。他却说什么我爹要取消我和他的亲事。我听他声音有变,再加上我爹从来就没有取消我俩亲事的想法,心中顿生疑惑。他此时却是一步步向我逼来,更要侮辱我。我心中更恐,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