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肯罢休,便追了去。他轻功不错,我始终追他不上,他也甩我不掉,就这般追赶了小半个时辰,一直追到县城里来。在转过一巷道后,他却不见了踪影,我寻他不着,就不再去理会。我本打算回去,可那里离‘城南府’已不远,于是便去那看青儿。我走到‘城南府’门口,见门微开着,里面静得出奇。我当即觉得有些不对,赶忙进了去,可一进府里,却见地上躺着多具死尸。我见正堂里有微弱灯光,忙冲了进去,堂里情景更是让我瞠目结舌,也是死尸乱躺,连柳伯父,柳伯母的遗体也在其内。我忙在府上转了两圈,查看了各具尸具,幸无青儿,高管家也不在其中。我复回正堂,见柳伯父身旁有一包袱,我不及多想,便过去打开查看,里面则全是金银珠宝,我正欲收起,此时却突冲进四公差。四人见我就动手。我和四人打斗了一阵,却因技艺低微败下阵来,后给他们抓进了县衙。我问他们因何抓我,他们却说‘城南府’十七条人命为我所害,要我招供。可事情即非我为,我怎招?他们见我不招,便对我鞭刑相待。今日审堂,我见高管家也到了公堂之上,就忙问他青儿下落,他却不予回答,反也说我是杀害柳家上下的凶手。也不知现在青儿到底身在何处,有无出事。”秦贤克脸色显得极度不安。
张飞云点了点头,轻诺道:“原来是这般回事。”沉吟半晌又大声道:“狗官,你有何证据证明这城南府之人乃我徒儿所害。”
张有途搔了搔肥头,侧头看看刘师爷。刘师爷立马道:“现在是人证物证皆在。”说完便叫一公差去带物证上来。少时,那公差即从后堂取出一柄二尺来长的褐色剑和一个灰色包袱,放到公堂桌上。刘师爷大声道:“这柄长剑即是秦公子昨晚杀人所用凶器,而这包袱则是秦公子欲从柳家抢走的财物。”刘师爷说罢即命公差拔出那柄长剑。公差拔出长剑来,只见上面血迹斑斑。刘师爷厉声道:“秦公子,你可认得此剑。”
秦贤克道:“此剑确为我所有,只是这剑上的血迹先前却没有。定是你们欲诬陷我,事后弄上去的。”
“胡说,这血迹明明是抓你之前就有,抓你后,我们对此剑纹丝未动,怎会是我们弄上去的。”刘师爷说完又命公差打开那灰色包袱。公差将其打开,只见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光彩夺目。众人不约而同发出“啊”的惊叹声。
张飞云冷笑道:“这又能证明什么,剑上血迹可以事后弄上去。而这包金银珠宝更不能证明什么,我徒儿刚才不是说过,他赶到时府上的人都已被害,他乃是为查看凶手留下的线索才去翻看这包袱的,而正巧此时那几个捕头便赶到了,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巧合。”
刘师爷轻笑道:“哪有这么巧。那高管家所见之事又如何解释?难道他会诬蔑秦公子不成?高管家,你把昨晚你亲眼所见事情经过给大人讲来,要是你敢信口雌黄,大人可不饶你。”张有途拿起惊堂木,拍了两下道:“对,你快把你昨晚所见经过一五一十讲来,否则我不会饶你。”
堂下那跪着的中年男子胆战心惊,话语发抖:“是,是,小人决不敢对大人有所欺骗隐瞒。回大人话,昨日下午,老爷叫我到武昌城去办点事,我一直到天很晚才回府。我刚一进府,就给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地上乱躺着好几具死尸。我听正堂有吵闹声传来,便强压心中恐慌,轻手轻脚来到正堂侧边窗户。我从窗户细缝悄悄往里看,看到的情景更是让我吃惊,只见这畜生。”他手指秦贤克,激动道:“他……他一剑刺死一个家丁,又剑指老爷,恶狠狠道:‘柳万堂,你这个不仁不义的狗东西,现在见我爹去世了,秦家衰落了,就欲取消我和青儿的亲事。我今日要血洗你城南府,再奸杀你女儿。让你知道背信弃义的下场。’我一听这话,心中更惊。忙悄然出府,直奔县衙报案。可却还是晚了一步,老爷夫人终没逃出这孽畜的毒手。”高管家话到伤心处,竟是索然泪下。
“高伯伯,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却为何血口喷人,捏造事实。”秦贤克满面怒容。高管家转过头来,满面仇恨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枉费平日老爷把你视为亲子一般对待,更枉费小姐对你真情一片,没想到你,到头来却……却恩将仇报,我恨不得把你剥皮锉骨。”
“高伯伯,你是不是昨晚天黑看错了人。我把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