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是会心虚的,其实那段对话里,我和王昭阳并没有说过任何过分的东西,但过去了很长时间,有没有说什么我一时间想不起来的。
我就是下意识的心虚了,所以点暂停退出了页面,陈飞扬正看得起劲,问我:“怎么不看了。”
我把相机扔在一边,“后面都是重复的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周末我和邵思伟就打包打包东西,要准备前去比赛。
邵思伟有信心,把我带进决赛没有问题,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全国性质的比赛,虽然不是什么热门比赛,但如果拿到名词的话,这个成绩是拿得出手的。
睡觉前,跟陈飞扬说了些体贴的话,交代他这几天别出去乱喝酒什么的,然后我把他给我买的珍珠手链放在桌子上,省的睡觉压着了。
走的时候,看了眼这串手链,我琢磨出去是和邵思伟住酒店,带的琐碎东西越少越好,省的再忘在宾馆里了,于是就没带上。
因为这次大概要出去两个星期,但这两个星期又不是每天都有比赛,那边什么都不提供,除了一次彩排,连训练场地都没有,所以比赛之余,我们可能会比较闲。
我索性带上了吴玉清,想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当地随便逛逛,算陪她散心。陈飞扬在家,彻底孤家寡人了。
路上,王昭阳给我发信息,预祝我比赛成功,让我记得路段视频回头给他看。我没这个打算,说还是不用了,他说我小气,我说,“实在想看,决赛的时候你可以来现场,不过得弄到票。”
“也行啊。”
我真是开个玩笑推脱一下而已,我说:“还是算了。”
后面他给我发的信息,我就没有回。作为一个已婚妇女,是不好跟前男友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的,我有数。
比赛很顺利,顺利得我有点昏头,我真是亲自参加正规比赛。王昭阳并没有真的来现场,他是个负责任的主任,不会轻易在学校请假。
最后拿了个三等奖,虽然同时获得三等奖的有很多,但我相当满意了。我给陈飞扬打电话宣布喜讯,电话那头他还是美滋滋的,说第二天会去车站接我们。
但第二天他没来,他睡过头了,头天晚上喝多了。
我发现陈飞扬有事儿瞒着我,是从一个特别小的细节。家里厕所纸篓的塑料袋刚换过新的,我回到家上厕所的时候,里面有一张用过的卫生纸,并不厚,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陈飞扬用过的。
他不管擦鼻涕还是擦什么,卫生纸都是整团整团扔的。
我问他,“家里来人了?”
陈飞扬愣一下,“没有。”
“你昨晚喝多谁送你回来的?”
他又愣一下,“我自己就回来了。”
“跟谁喝的?”
“你问这么多干嘛?”
我盯着陈飞扬,他把脸撇一边去,然后扶着我的肩头,“老婆昨晚坐一夜车累了吧,我伺候你睡觉。”
我被他推到卧室,怀着满腹怀疑上床睡觉,陈飞扬去拳馆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又看了一遍厕所里的纸,不就一张破纸么,应该是我多心了。
但晚上陈飞扬再上床睡觉的时候,我不让他碰我,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因为昨天晚上,他喝多以后也没给我打电话,虽然那时候我在火车上,但按照陈飞扬粘人的性格,他是应该会找我的。
陈飞扬的破事儿暴露,问题出在小音身上。或者说,小音就是故意的,压根儿没想跟我瞒着。她在跟我挑衅。
当我那串珍珠手链堂而皇之出现在小音办公桌上的时候,瞬间我就懂了。
小音低头看教案,我在她对面看看她,看看她桌子上的手链,终于开口,问了句,“爽么?”
小音抬头,微笑,“什么?”
我握住了手边的水杯,又问她一遍,“我不在的这几天,你爽么?”
她笑着正想说什么,我直接把手边的水泼在她脸上,办公室其他两位老师就惊了,小音也惊了。
扔了被子,我风风火火地往外走,没什么目标,就是自己去生会儿气。走了几步,又重新杀回来,美术老师正在用纸巾帮小音擦脸,小音还在哪儿上演被欺负的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