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儿田,想想还真挺恶心。反正我是不可能做小三的。”
王昭阳没说话,我自己只顾着痛快,说:“唉我跟你说,你可不能让我当小三儿啊,就游戏里,你看那些有老婆的,我都不稀罕跟人说话。”
王昭阳说:“怎么说的好像,你跟人说句话人家就会爱上你似得。”
我就笑了,“对啊,我一直很自恋你不知道么?”
他轻笑一下,“傻丫头。”
吐槽完了,我心里舒坦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不垮我,我因为心里敞亮,所以基本都能消化。
这事儿暂时就这么过去了。
年底的时候,我在电视台请了个长假,我最近半年收入不大好,死抠死抠得弄够了剩下的一万五。当然我回家这一趟,为的不是那一万五,是因为陈飞扬告诉我,这边是真的要拆迁了。
陈飞扬还是三天两头找我一次,但是他的电话我还不能不接,经常是给我透露拆迁的事情。有次陈飞扬喝多了,在那边给我叽里咕噜地表白,愣是把我说睡着了。
我们家这房子,因为是我爸生前分的,他死了以后,没人管他们这破事儿,我还一直没去派出所给我爸妈销户。吴玉清对这事儿更说不上话。
这一时间弄得我有些头疼,到处找单位去问这个事情怎么办。
这几天王昭阳说是忙得很,也没顾得上来帮我。
十几年过去,我爸老单位已经不知道换了几批人,找材料什么的很麻烦,坐办公室的大多是帮懒蛋,天天给我打排球,让我去找这个找那个,烦得我啊。
还是陈飞扬家帮了点小忙,他家在这边开了二十年商店,认识不少人,给我找到一可以送礼的对象。
这房子如今看来才真是麻烦,因为还是有点说不清,它到底该属于我爸留给我的遗产,还是应该属于原来的单位。
我爸生前,实在是没为单位做过什么,也就是那个年代很多事情乱套,我们才这么住了十几年。
反正我是要争取的,都是钱啊。
我去送礼,买得竟是些好的,到了领导那儿,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请他们帮忙,然后灰溜溜地走人。
其实我挺不喜欢谄媚这一套,从领导家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微微有点不舒服。
走在路上,我给王昭阳打电话,抱怨啊,“哎,实在办不下来,这房子我不要了得了。不够给心里添堵的。”
王昭阳听了我几句抱怨,说:“我现在说话不方便,晚点找你。”
“怎么了,怎么不方便了?”平常这个时间,他不都挺方便的。
他说:“跟家里人说点事情。”
恋爱中的人,时常犯的毛病就是,这边想好了要挂电话,忍不住还是得多说上两分钟。我就又来问题了,“你跟你妈说我了没有?眼瞅过年了,我还打算过年去看看校长呢。”
王昭阳他妈,是我高中学校的校长,所以他家其实算一书香门第。说到这个,我心里还真的有点没底,我并不能确定,他妈还记不记得当时学校里那个问题少女,最好是不要记得。而坦白说,我的家庭出身,一直是个我觉得有些拿不出手的东西,怕普通家庭不好接受。
可王昭阳毕竟三十多的人了,感觉这个问题在他那里,应该也不是个大问题。
王昭阳顿了下,“暂时还没有。”
“为什么啊?”我就有点不乐意了。
王昭阳,“快了,解决完手里的事情,我就带你回家。别着急,嗯?”
我心里叹口气,你手里的事情手里的事情,到底是个多麻烦的事情,年底到底能不能解决完啊。
我也不想抱怨了,把电话挂了,自己一个人闲闲走在路上。
不知不觉走到谢婷婷家楼下。他俩新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住进来了,我说了,这趟回来抽空去看看她。
她那肚子其实已经快生了。
我上去找谢婷婷,这货家里可真叫一个热闹,他老公,老公的朋友,包括陈飞扬,一屋子人在这儿打扑克,谢婷婷饶有兴致地在看动画片儿。
我发现我现在和已为人妻的谢婷婷也没太多话可说,就和她一起看动画片儿,对她这个大肚子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