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粗算来,我从十八岁到北京,如今也满十个年头了,不能说暂时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也算什么场面都见识过。
我还真不怕他们,况且我不是孤军奋战,我还有朋友。给优优使了个眼色,我让她们先走了。
优优拉着的这个姑娘是谁我也不认识,反正柔柔弱弱看着挺招人疼,喝成糊里糊涂那样,估计也是碰见什么难处了。
今儿这闲事,看在李拜天的面子,我就帮他管了。
我的朋友们已经过来了,等着看有没有必要帮我,这个指着我鼻子骂的女人,一看我周围有这么多人,气焰也有点怂了。
女的拿着一条断了的彩金项链,应该是刚才优优和他们拉扯的时候扯断的。女的说,“就这么走了,我项链谁赔啊!”
我看了眼,冷笑,“那你想怎么着?”
“你说怎么着!”丫头瞪我。
老娘当初工作的时候,都是老娘瞪别人好么。算了算了,这种流落欢唱的姑娘,也都是可怜人,我不跟她计较。
今儿我脖子上还真挂着条项链,就当年李拜天送我的那一条,我伸手就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暂时练过跆拳道的,没觉得多疼。
“这么着行么?”
我看着眼前的姑娘,眼前的姑娘看着我,忽然怕了。找事儿这玩意比的是底气,姑娘显然被我扯项链这动作弄得没底气了。
我有底气得很,手里握着这条断开的项链,冷冷地说,“拿着啊。”
她没敢拿。
我就吼了一嗓子,“拿着啊!”
“不敢拿?”我目光露出几分蔑视,打算直接走人的时候,这边坐着的一个青年一拍桌子站起来,“操,凶什么凶,你他妈老几啊!”
我扔下项链就走,这人可能喝多了,走上来想揽我,我的朋友赶紧上来帮忙。
这天我们差点打起来了,但到底是没打起来,李拜天来的很及时,不确定是谁给他打的电话,可能是优优也可能是我这边的朋友,反正不是我自己。
李拜天到的时候,我们这边还僵着,阿也带着朋友在助阵,但是阿算是个公众人物,不方便出面。
从人数上来说,我们不吃亏,所以一直没有打起来。
李拜天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进来,看见站在人群中间端着胳膊的我,目光一滞,先解决了这边的事情。
这种场合,那就是李拜天的主场,虽然不会喝酒,京城大大小小的夜店,哪有不知道他李拜天的大名的。就是在这里玩儿的人不知道,可是经理什么的还是认识他的。
李拜天先是把那些人挨个瞪了一眼,“怎么着,听说有人欺负我妹妹?”
领头男的又是一句,“你他妈又是谁啊。”
李拜天哼鼻子冷笑,“我是谁?你姥爷!”
嗯,姥姥也姥爷……
后来经理过来了,点头哈腰地跟李拜天打了招呼,李拜天跟经理随便说道两句,就把那几只野狗给请走了。
其实野狗到底怎么走的我也没在意,因为李拜天来了以后,我就先走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走,可能就是不想看见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反正心里挺乱糟糟的。
打了辆出租车,我直接给地址让司机开回我家,开了很远,司机说,“那后面的车怎么总跟着我啊?”
我扭头看一眼,认出来那好像是李拜天的车,“师傅,您开快点儿。”
好嘞。
北京的的哥您知道的吧,平常堵车都给憋坏了,服务态度那一个好,开得跟火箭似得。我扭头看一眼,那辆车好像确实没跟着了,也就安心了。
我也说不上为啥,反正挺不愿意和李拜天碰头的,因为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
反正我觉得他一出现就没有好事儿。
马上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谨慎地回头再看一眼,那辆破车又跟上来了。小区大门是不准出租车进入的,我从玻璃的伸出头去求门卫大爷,“后面有个流氓追着,大爷您让我们进去吧,千万别让他跟进来。”
大爷没弄懂,“什么流氓啊。”
李拜天的车已经逼近了,我那个急啊,也不知道怎么说了,随口胡诌,表情挺着急的,“您赶紧,哎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