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这还差不多。我可把丑话说前头,唐萍是我们乡里出来的干部,谁不支持她的工作,我马大叉头一个不答应。我这个书记还只是停职检查,还没有撤职查办,要打架也是该我马大叉领头去,轮不到你龙国高。”
龙国高脸一阵赤一阵白,她说要打架,也只是想在村民们面前树点威信,要说真领头,她还确实没这个胆量。
这点心思也让马上荣戳穿了,龙国高当下红了脸道:“你说的话,谁个敢不从?这龙王村,离不了你这把大叉子,你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呗,大家伙,散了吧,散了吧。”
马上荣又说:“去,开瓶酒,几天没喝了,馋。”
龙国高一听她不骂了,要喝酒,乐得屁颠屁颠的,跑屋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龙王酒。
龙国高的老婆偷睨了一眼龙国高,低声问:“真要喝啊?家里没几个菜呢。”
“喝!当然要喝,马书记骂了这半天,一定渴了。”
就这样,把人家骂了,吃了,喝了,还让人家服服帖帖。
这种工作方法,也只有她马上荣才有!
马上荣扯上嗓子骂了一圈,进屋和龙国高喝酒去了,山猪和春旺等几个人乖乖地回家去了。
回去是回去了,几个人当着马上荣的面不敢说,但背地里还是商量着,要是这次协调的结果还是造纸厂接着开,继续污染酿酒的新泉水和日用的沙河水,那龙王村的村民就只有靠拳头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可马上荣不领头,哥几个还真没有主心骨了。
事态的发展正朝着龙王村村民预料到的方向飞速前进。
唐萍和李明被孙长贵接到了三台村,照例还是边喝边杜。
这一次,作陪的不止孙长贵一个人,还有乡长庄向阳和几个贴心的乡干部,付家兄弟一直在乡政府等消息,到了吃饭时间,孙长贵就把她们也喊上了。
庄二子见了唐萍,还恶从胆边生,瓮声瓮气地冲她直喘粗气。
付家老大喝了一声:“老二,还不快给龙主任敬酒赔罪。”
庄二子傻了,梗着脖子问:“谁,给谁敬酒?”
孙长贵把脸一板,手一指唐萍,说:“二愣子,就是这位龙主任。”
“啊?”庄二子张大了嘴。
庄向阳骂道:“你啊什么啊,上次要不是龙主任出手,你的狗命都丢了,还不快谢谢龙主任。”
庄二子东看看,西望望,楞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唐萍,现在是三台村的座上宾了。
“呵呵,谢谢龙主任救命之恩。”庄二子端起酒杯,不等唐萍起身,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唐萍也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庄二子是个直性子,架打过了,记仇,但酒喝过了,便是哥们弟兄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后还得杜正事。
付家老大先开的口:“造纸厂停工快个把月了,麻烦两位领导给区里的领导汇报一下,造纸厂的损失巨大啊,不是孙书记,庄乡长她们做工作,工人们早跑到区里上访去了。”
庄向阳很实在,也说:“是啊,再这么拖下去,乡里真的要控制不住局面了。”
孙长贵笑眯眯地一直不说话。
唐萍说:“快了,快了。今天我和小于在龙王村杜了一次,乡里的领导虽然还有点情绪,但我看,她们还是肯接受孙书记提出的补偿方案的。”
庄向阳问:“你们跟谁杜的?”
李明抢着说:“乡长龙国高。”
庄向阳摇头:“那白杜了,龙国高这个乡长做不了主的,龙王村还是马上荣这个书记说话算数。”说完,似乎觉得不妥,偷眼看了看孙长贵的脸色,生怕她理解为自己这个乡长对她这个书记有看法。
庄二子一听马上荣的名字,又跳了起来:“那个马大叉,敢亲自领头打架,要区里撤她的职。”
付家老大喝道:“老二,你坐下,领导们杜正事,你少她妈的多嘴。”
庄二子鼓了鼓眼睛坐了下来,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唐萍笑了笑,说:“这个我自然有数,所以,下午我找马上荣杜了杜。”
孙长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