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车,由常务副区长吴连扬亲自陪同,以区政府一个什么副主任的身份衣锦还乡了,还担任了龙王村与三台村新泉事件的协调处理大员,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龙王村,乡民们无不欢冰鼓舞。
亲不亲,故乡人嘛。众人心想,这回龙王村至少不会吃亏了吧。
不过,龙王村的乡民们还没来得及把咧开的嘴合拢,马上就怒容满面了。
这个可恶的唐萍,在龙王村的乡政府开完宣布会之后,送走了吴连扬区长,便一口回绝了乡长龙国高的盛情挽留,连家都没回,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三台村党委书记孙长贵的后面,去三台村赴宴喝酒去了。
还在胡吹还扯的山猪气得鼻子都歪了,冲着孙长贵的汽车屁股狠狠地吐了一大口浓痰。
龙老太爷得知后,花白胡子抖个不停,连骂了三声:“孽障啊孽障。”
春旺等年轻人更是火气冲天:“狗日的,这人啊不能当官,当了官,狼也会变成一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一旁的马娜急了:“你们胡勒勒什么呀?唐萍哥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说,她为什么不吃自家的饭,要去喝别人家的酒?”
马娜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了句“反正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说完,转身跑回家了。
马上荣搬了把躺椅,躺在家门口的龙王树下,点着烟,眯着眼,架起二郎腿,悠闲自在地吞云吐雾。
马娜跑过来,摇着马上荣的胳膊:“爸,你去听听啊,她们说唐萍,说得可难听了,你去管管吧。”
马上荣眼皮都没抬,闷声闷气地说:“关我屁事,我已经被停职了。”
马娜一跺脚,进屋生闷气去了。
唐萍带着李明,坐了孙长贵的车,并没有直接回三台村,而是把车开到了建江市中心的名流大酒店,孙长贵早早就订好了一个豪华小包房,盛情款待新上任的维稳办两位副主任。
三人客气了一番,还是请孙长贵坐了主糖。
唐萍和李明一左一右坐定,开酒,上菜,边吃边杜。
糖间,三人互相敬酒,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酒喝多了话就多,渐渐就杜到了造纸厂。
孙长贵得意地说:“两位主任,这造纸厂虽说对新泉有点污染,对龙王村龙王酒的质量确实有点影响,但站在全区综合经济效益的庄度来分析,就很容易认识价值了。”
唐萍和李明两人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孙长贵,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两位既然看得起我孙长贵,我也不把两位当外人。”说着,孙长贵把手在空中一比划,又说开了。
“我开的车,是造纸厂挣的钱买的,我们喝的酒,吃的饭,也靠的是造纸厂。龙主任,不怕你多心啊,龙王村马上荣买得起车吗?她能请你们来建江市里吃饭吗?不能,就凭龙王酒那几个小作坊,乡里的经济永远也发展不起来。”
李明便拿眼看唐萍,唐萍点头称是。
唐萍说:“孙书记,这个帐明眼人都会算。但是,两个乡总这么闹矛盾,起冲突,区里的领导也很头疼,这回派我和小于下来协调,就是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免得影响全区的稳定和发展。”
“是啊,是啊。”李明随声附和。
孙长贵很鄙夷地一笑:“马上荣她们闹什么?什么保护生态环境,什么建设环境友好型企业,都是冠冕堂皇的幌子,说穿了,还不是眼红我们造纸厂能赚钱?龙主任,你说是不是?”
唐萍既不好点头,又不好摇头,只得苦笑。
李明打着圆场:“喝酒,喝酒。”
三人又喝了一杯。
唐萍说:“孙书记,你知道的,我唐萍算老几啊?哪里轮得到我来当这个调解人,一是周功立看得起我,亲自提的名,二是多数干部知道这工作难做,不太愿意来。我本来就是三角岔的人,就更为难了。”
孙长贵点头,又说:“我也能理解两位的难处,呵呵,我先代表三台村表个态,坚决支持两位小兄弟的工作,只要不损害三台村的根本利益,可以从造纸厂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钱来,给龙王村一些经济补偿。”
这是周功立在凤凰山上向唐萍提出来的方案,孙长贵自然要遵照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