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造纸厂。
马娜赶到造纸厂的时候,三台村党委书记孙长贵也正在矿上,她接到了付家兄弟的报告,上山之后,看造纸厂的人占了便宜,便不以为意。
孙长贵就在厂长办公室里接待了马娜。
她态度傲慢,自己坐着,却让马娜站着,既不说倒水,也不给让座。
听了马娜提出的要求,她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道:“赔偿?狗屁!我三台村一大汪子泉水白白给你们用来酿酒,你们怎么不说赔呢?你不要说了,要赔偿,没门!”
马娜反驳道:“桂花村祖祖辈辈都用新泉水来酿龙王酒,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你三台村的呢?”
“马娜,你才几岁,就跟我说什么祖祖辈辈?你太没大没小的了,我不跟你杜,让你爸马上荣来。”说完,孙长贵起身要走。
马娜追出去,扯住孙长贵的袖子,不让她走。
孙长贵不怒反笑:“马娜,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你拉住我算什么?”
马娜粉脸通红,但也毫不怯场:“孙书记,事情还没个结果,你不能走。”
“我还有事呢,别缠着我。”孙长贵晚上有几个乡镇企业的头头约她喝酒打牌,心里早就痒痒了,懒得和马娜多纠缠。
马娜不依,伸手拦住了孙长贵的去路:“造纸厂无缘无故打伤桂花村的人,你得给个说法。”
孙长贵把脸一板:“桂花村的人伤了,造纸厂的人也伤了,扯平了,你还要什么说法?”
“你——”马娜还是嫩呢,被孙长贵一句话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急了,只紧紧扯住孙长贵的衣袖,不让她走。
孙长贵生气了,用力一甩,差点甩到马娜的胸口上。
马娜练过武的,反应很机敏,稍一闪身,又一把抓住了孙长贵的衣襟。
庄二子几个在旁边看了,生怕孙长贵吃了亏,二话不说冲上来把马娜扭住了。
孙长贵趁机走脱,嘴里气哼哼地说:“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跑到我三台村来撒野,不教训教训,真要无法无天了。”
说完,大踏步地出了门。
庄二子得了孙长贵的暗示,指挥着手下把马娜往一间小屋子里拖。
马娜还拼命挣扎,叫喊。
庄二子趁机摸了一把马娜的脸蛋:“你个小娘们,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我付家兄弟的厉害,还敢跟我们孙书记动手动脚的。”
马娜又羞又气,一口痰吐到了庄二子脸上。
庄二子恼羞成怒,喝道:“绑了,让马上荣亲自来领人。”
跟随去的那个小姑娘也算机灵,看形势不妙,趁乱跑了出来,站在野地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返回村子,告知辣根和龙老太爷等人,马娜被庄二子绑了。
马娜可是桂花村的村花,不少马姓之外的小青年们都心存幻想。
春旺等小年轻的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扣留了,都禁不住咆哮如雷,纷纷嚷嚷着要去把马娜抢回来。
辣根慌忙拦住,兄一声弟一声地劝,说造纸厂人多势众,肯定还有准备,切不可鲁莽行事,先别乱来,等马书记回来再说吧。
稳住了几个年轻气盛的小青年,辣根立即给马上荣打了电话,只说打了一架,没敢说马娜被绑的事。
马上荣得到消息,听说三台村的人又要霸占新泉,心里早窝了一肚子的火,立即和乡长龙国高等从红杏村往回赶,等她赶到村里,天已经黑了。
马上荣回到家,才听说马娜被付家兄弟绑了,这火就直冲脑门了。
老婆又在一边哭哭啼啼骂她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照顾不了,还当什么狗屁书记哟。
别看马上荣在与三台村的冲突中总能顾全大局,忍辱负重,但马娜是马上荣唯一的宝贝女儿,长得如花似玉,一直是马上荣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尖尖。
这丫头在凤凰寺练过几天武,胆子不小,脾气又大,这次落到付家兄弟手里,会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马上荣气急了,把靠在门口的大叉一抓,吆喝一声:“辣根,春旺,跟我去造纸厂要人。”
乡长龙国高也振臂庄呼:“走,要人去。”
马上荣忙拦住了龙国高:“国高,你不能去,你在家照看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