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道:“令狐师兄听了南海鳄神的话,哈哈一笑,道:‘南海鳄神天不怕,地不怕,自然是不把如来观音放在眼里了。可是这尼姑却是不比如来观音啊。你们可听说过天下三毒?’南海鳄神摸着大脑袋,问道:‘什么天下三毒,天下难道还有比我们四大恶人还毒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快说说什么天下三毒,老子去找他们三个不要脸的家伙好好干上一架。’”
听到此处,众人不禁莞尔。这南海鳄神武功虽高,脑袋却是不大灵光。人家说天下三毒,他立刻就和四大恶人挂上了边,还一口咬定说要找那不知是不是“人”的“人”比试。众人听到令狐冲把两个恶人唬弄的团团转,均感他为五岳剑派增了光,为正道之士增了光。唯有泰山派的天门、天松两个道人还是有些不爽。
仪琳道:“令狐师兄面上显出诧异之色,说道:‘常言道得好:“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线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们五岳剑派中的男弟子们,那是常常挂在口上说的。你若不信,大可现在就去衡阳城问问。嘿嘿,这条路本来就是通往衡阳城的,我看云兄本来就打算去的吧。眼下五岳剑派高手云集衡阳城,一般人可没胆上去啊。’他说着,眼睛瞟向了南海鳄神。南海鳄神鼓起大眼睛,暴怒道:‘他***,我们四大恶人是一般人吗?不是。别说区区衡阳城了,就是你们五岳剑派的对头日月神教总坛我们也敢去闯。’”
仪琳顿了一顿,问道:“师傅,令狐师兄说的‘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可是真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放他***狗臭屁。”定逸师太脾气火爆,听得令狐冲言语间辱及尼姑,大怒之下,险些把茶几拍坏,口中也还了他一句脏话。刘正风叹道:“令狐师侄虽是一番好意,但如此信口开河,也未免过分了些。”诸葛柳心想:“***南海鳄神果然有意思,耍起来当真好玩的很啊。有机会要玩玩才好。”
仪琳问道:“刘师叔,你说那些言语,都是令狐大哥故意捏造出来的?可我看令狐师兄好像真个是煞有其事的样子啊。”诸葛柳心想:“人家令狐冲演戏的天份,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刘正风道:“自然是了。五岳剑派之中,哪有这等既无聊、又无礼的说话?再过一日,便是刘某金盆洗手的大日子,我说甚么也要图个吉利,倘若大伙儿对贵派真有甚么顾忌,刘某怎肯恭恭敬敬的邀请定逸师太和众位贤侄光临舍下?”
衡山派刘三爷的话毕竟还是有理的,也很给定逸面子,定逸听了这几句话,脸色略和,哼了一声,骂道:“令狐冲这小子一张臭嘴,不知是哪个缺德之人调教出来的。”她这话却甚是歹毒,竟然把岳不群都给骂上了。只是诸葛柳早知岳不群是个伪君子,想道:“老岳兄可没有本事调教出令狐冲这样的英雄。令狐冲没有在老岳的调教下变坏,倒也颇为难得。”
刘正风道:“那南海鳄神大言不惭,竟然敢夸口直闯魔教总坛,仪琳师侄,接下来情况如何?”
仪琳看着众人一眼,见诸葛柳盯着自己,娇靥莫名一红,转过身来,继续说道:“令狐师兄听了南海鳄神之言,正要辩驳,那坏蛋云中鹤已经抢先说道:‘老三,别在这胡吹大气了,正事要紧,段老大还在等我们呢,别耽搁太久了。这小尼姑什么毒不毒的,老子先尝尝再说。’令狐师兄已经截口道:‘云兄御女无数,自然是百试不爽,可这小尼姑却实在是碰不得的。你别看这小尼姑貌美如花,真要沾上了,却是却之不掉,不但祸害自己,就是兄弟亲人也一一会遭到报应的。常言道:“尼姑尼姑,沾上无辜。”你别瞧这话毫无来由,却是真有其事的。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个大侠,却是因为调戏尼姑,这才家破人亡的,不可不信。你不见江湖上的人对待尼姑都很客气么?’”
听到这里,又有许多人笑了起来,就是诸葛柳也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本来众人都在强行忍耐的,岂知仪琳越说越是难忍。要知令狐冲的那些带些无奈的口吻和云中鹤色色的语调、南海鳄神傻不垃圾的口气由一个貌美的尼姑说出,带上了无限的娇媚语气,又有几个能够忍耐了。
定逸铁青着脸,怒吼道:“仪琳,住嘴。说教你说这些话来着?你就说最后怎么样了,其他的就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