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荡出一丝怒容,她缓缓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无缺,你也先出去。”
花无缺恭敬的点了点头,躬身道:“是,大师傅!”
诸葛柳嘻嘻一笑,找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斜眼眯着怜星,却见她神色自若,恍若未见,心想:“这怜星倒也真是人才,如此会演戏,要是她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些什么影帝影后的,只怕要纷纷让位了。”
待得那些侍女以及花无缺退出大厅后,邀月淡淡道:“你有什么礼物,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诸葛柳起身,拍了拍手掌,笑道:“邀月宫主,明人不说暗话,我并没有带什么礼物来。”
邀月宫主正自奇怪他会带什么礼物来,听了他这么一说,倒也并不觉得多诧异,冷冷道:“那你是在消遣我了?”
诸葛柳踱步上前,缓缓说道:“丁珰姑娘眼下如何了,还望大宫主相告。”他这几步带着“道心种魔大法”的魔力,步步直逼向邀月宫主。他全力施为,大厅气氛顿时改变。
他故意施展出强悍的内力,以摄邀月。要知道他当真打斗起来,远远不如邀月宫主,可内力却在她之上,纯以内力拼之,多半还是要占得上风的。邀月宫主见他几日不见,内功竟然强到如此地步,也是暗暗心惊不已,忖道:“这家伙轻功绝佳,并且还有一套吸人内力之法,极难对付。眼下他内力高强至此,显然已经把我的禁制解开,当真大意不得。我一人只怕难以对付,幸好妹妹还在身旁,倒也无惧于他。”
邀月宫主电眼如炬,扫过诸葛柳全身,徐徐道:“只要无缺一天不知道实情,那小丫头一天就没事,你放心好了。”诸葛柳冷笑道:“被你囚禁起来,只怕闷也闷死了,怎么会没事?”邀月道:“那你想怎么办?”
说到这里,两人仿佛势如水火,冷眼相对,不依不饶。
怜星适时起身,淡淡道:“无缺之事,我们姐妹已经筹备了十多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坏我们的好事。你既然知晓此事,只怕难以走出移花宫半步了。”她和邀月一前一后,把诸葛柳截来起来。
见怜星如此,邀月心中很是高兴,心想:“此番你自投罗网,休怪我辣手。”
诸葛柳哈哈一笑,道:“难道我会不知道移花宫享誉江湖数百年,邀月、怜星两位宫主武功绝佳?哈哈哈,我是早已做好准备了,不然我又岂敢一人孤身前来?”
见邀月面有疑色,诸葛柳继续说道:“我已经把两位密谋对付江枫双子小鱼儿与花无缺之事,详尽的写好了,只要我三天之内不出宫,立马就会有上百封信,飞扬天下,到时江湖皆知,花无缺和小鱼儿都是睿智之人,稍加推断,岂能不知?花无缺就算再爱戴你们两人,可得知你们包藏祸心,还是杀父杀母的大仇人,只怕他也不会干休。他们两人武功或许不及,可还有一个燕南天,此人的武功,两位宫主不会不知吧?”
怜星互地冷笑道:“眼下燕南天已经在恶人谷被十大恶人所废,痴呆一个,哪里还会对我们有威胁?”
诸葛柳笑道:“可你们忘记了恶人谷还有一个万春流,此人医术精湛,经过这十多年的医治,哪里还有不好的?”
怜星道:“就算万春流医好了燕南天,可他十多年没有练武功,还会是我姐妹的对手?”
邀月暗暗点头,觉得妹妹所言极是,心中也是欢喜妹妹的明事理。
诸葛柳又道:“若是燕南天勤奋苦练十多年,未必就是邀月宫主‘明玉功’之敌,尤其是邀月宫主‘明玉功’最后一层练成之后,体内的真气便能形成一种漩涡,越战越强,几近天下无敌,燕南天势必不敌。”
邀月见他能够说出“明玉功”第九层的奥秘,大为吃惊,脸上不动声色,淡淡道:“难道燕南天会因为十多年没有练功,武功反而变强,能和‘明玉功’相争?”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与讽刺。
诸葛柳道:“因为燕南天修练了‘嫁衣神功’。”
邀月脸上微微一动,随即微微冷笑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那个夜帝夫人不是就因为修炼‘嫁衣神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吗?哼哼,你是说燕南天把武功传给了别人?”
诸葛柳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