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三被诸葛柳这么一说,脑子顿时“嗡嗡”作响,他明知诸葛柳说的不对,可按照他的推理来,这也很合逻辑,一时间找不到话语反驳,只是冷喝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采花大盗了。”
诸葛柳笑道:“这个镇上你的嫌疑最大,不调查你调查谁?”
丁不三急中生智,一把指着丁不四道:“老四和我一样,他也有嫌疑,你怎么不去调查他,说不定他就是那采花大盗。”
丁不四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丁不三喝骂道:“***,老三你也太不象话了,竟然怀疑我是采花大盗,真是岂有此理。”
丁不三自然知道丁不四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可他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方式来推脱责任,不禁指出了丁不四,听丁不四一声喝骂,顿时后悔不迭,赤红着脸,嗫嚅道:“我只是说有可能,其实可能性还是极小极小的,几乎没有。”
诸葛柳眼一挑,浓眉一抖,丁不三的心不禁又一跳,就像一个做错坏事的小孩站在家长面前一下,忐忑不安,惶恐地看着诸葛柳,不知他又有什么证据了。诸葛柳微微抹了抹俊脸,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这看在丁不三眼里更增可怖,惶然道:“我真的不是采花大盗……”语中已经略带发颤了。
这丁不三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眼下不知为何,对这俊秀的少年竟是充满了恐惧,只盼立时就离开他,可又好像不敢。遥想自己小时候,面对老爸的严厉教诲,也是丝毫不惧的,哪知竟被一个少年吓着这样。
诸葛柳也是适可而止,微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以丁三爷的威名,那会干这种为武林所不耻的低贱勾当。”
丁不三一听,双眼顿时放光,道:“你这话说的当真是妙。”瞥了丁不四一眼道:“其实这位诸葛小兄弟的话,句句都是经典啊,嘿嘿,尤其是方才这句,哈哈哈——”
听诸葛柳这么一说,他整个人似乎都来劲了,眼中顿时变得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丁不四冷笑道:“我们还是来商议商议对付采花贼之策,空欢喜有什么用。”诸葛柳也笑道:“只有逮住了那采花贼,估计没人敢说你丁三爷是采花大盗了。”丁不三一听,顿觉有理,嘿嘿道:“此言甚善,此言甚善!”
天色渐黑,晚风习习拂过,迎面一股杨柳清香扑鼻而来,众人一阵心旷神怡。丁不三、丁不四为了掩人耳目,先一步出门而去。而诸葛柳以及木婉清、侍剑也是牵着马离开,自然是要别人知道他们来丁家,不是为了援手。
而丁珰虽然一个人在家,却掩不住满脸的得色,一个人蹦蹦跳跳,欢闹不休。及至夜幕低垂,丁珰这才点灯安歇。
她当然不是真睡了,而且她也肯定睡不得着。
眼睛一闭上,脑海之中,便不经意的浮现出诸葛柳的影子来。
丁珰也算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从小就在两个爷爷的熏陶之下,变得不知何为羞涩,何为害怕。
时光慢慢游走,转眼间,竟然已过午时。
丁珰睡觉喜欢灯火通明,只见屋内的烛光摇曳,幽香阵阵而出。
诸葛柳和侍剑、木婉清三人行约数里后,待得天大黑之后,诸葛柳和侍剑换了一身黑衣,这才折返小镇。他们只在镇上不远出一较高的所在,这样便于综观全局。三人脚步极轻,收敛精气,再借着黑衣,隐迹在黑暗之中,倒也不易被发现。
三人等到子时将至,小镇之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点诸葛柳也曾考虑过的,未必那采花贼就真的是为了丁珰,而且说不定那家伙多日没有采花,这才在这饥不择食的胡乱奸淫了一个女子。
可诸葛柳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什么不妥,故而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倒是侍剑和木婉清已经依偎在他怀中熟睡了。
蓦然,只见三道白影慢慢在镇边移动,速度稍稍比普通人快上一些,但脚步皆是轻盈,并无半点声音,诸葛柳“道心种魔大法”自动运转真元,虽是黑夜,实与白昼无异,看向那三个白影,只见三人中,一左一右略微在后面一些的是两个长相清丽脱俗的少女,而中间却是一个男子约莫十五六岁,长相清秀,俊俏非常,看着那中间少年,体内“通灵珠”突然间开始转动起来。
诸葛柳暗忖:“这家伙竟然也是身怀‘四灵之力’,嘿嘿,看来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