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要回去给安琪做饭、照顾安琪,玉珠已经吃过饭,并且还有事情要做,故而只有丽嫂和我两个人跟皮蛋婶去了她们家。
刚到皮蛋婶的车店附近,便见一清雅佳人站在众车丛中,丰容靓饰,香车美人,相得益彰,看得我大是惊艳。
“看什么,不认识啦?”皮蛋婶戏谑道。我哈哈一笑,掩饰了垂涎的尴尬:“皮蛋婶,你们车店什么时候请了个模特啊?”“什么模特,你不会是真的不认识了吧?”皮蛋婶笑意绵绵。丽嫂在腰部掐了我一把,笑道:“他呀最会装相了,早就认出来了还装作不认识,不要理他。”“呵呵,还真别说,这小鼻涕虫结婚后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真是让人我见犹怜!”我傻张着嘴,忍住了腰部的疼痛。皮蛋婶笑道:“是啊,这丫头小时候老是流鼻涕,被你们这群坏小子整天笑话她,可现在你看看这样貌,这身段,这风姿,哪一点也不比你们几家的差啊!”“可不是嘛,当年要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小妹子,我早就追她了,要不现在还能便宜了张政那小子。”我故作气愤填膺。皮蛋婶笑得花枝招展,“去你个蛋,臭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当年你们五兄弟可没少欺负俺家海棠。小心她一会让她老公报复你。”“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婶子你在还能让我睡在地上。”跟皮蛋婶一家说话根本不需要拘束,她们一家包括现在刚上高中的那个儿子都是乐天派的,说话口无遮拦,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却又不让人感觉生气,只要快乐就好。“咯咯,当然当然,婶子不照着你照谁,只要有婶子在,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皮蛋婶爽朗地笑着。“那可不是,只要有皮蛋婶在,天塌了你也会站着。”我眉头一扬,凌然道,“更何况你侄子我也不是好相与的,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不定待会趴在桌子底下的就是那小子。”“一定一定,快上去吧!”丽嫂推了我一下笑着陪皮蛋婶推车朝车店走去。
“菜田哥,好久用不见,妹子想死你了!”这丫头真是大变了样子,一上来就笑嘻嘻地跟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还有意无意地把那两个饱满的nǎ子朝我胸膛上挤压,瞧这哪里还有当年那一逗她脸就红鼻涕就出来的可爱模样。“海棠妹,真是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拥抱着她彷佛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多年沉滞下来的感情彷佛一瞬间爆发出来,忍不住把她朝身上紧了紧。“咯咯……”我们忘情的拥抱被皮蛋婶的笑声给打断了,“都多大岁数了,孩子都有了,还哥哥妹妹的,害不害臊。”海棠被皮蛋婶笑的脸色微红,从我怀里抬起头,羞嗔道:“人家多年没见,着实有点想念嘛。”“就是就是,海棠和我多年不见,婶子你添什么乱啊!”我对皮蛋婶不满道。
“好好,我不说,不怕人家笑话,你们继续温存。”皮蛋婶意有所指地朝周边看了一眼。顺着她的目光,但见路人都不住地朝这边注目,指指点点,有些小姑娘还抿着嘴笑。海棠赶忙从我怀里爬起,拉着我的手朝店里走去。皮蛋婶一边打开车篮,一边笑骂道:“这丫头,还以为她长大了呢,原来还是这德行,这要是被张政给看到,不知会闹出什么事。”丽嫂道:“不会吧,这有什么,不就是两个儿时的好朋友见面的时候拥抱一下嘛。”皮蛋婶摇头道:“你不知道,张政在他们村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哎呀,那个酸呀,那味道真是让人闻一闻连牙都酸倒。”丽嫂笑道:“没想到海棠的男人还是个这样的人,那海棠岂不是不能跟别的男人说话了。”皮蛋婶笑道:“可不是嘛。在南京的时候,有个客人到她们烤鸭店里吃饭,跟海棠多搭讪了几句,你看回去张政那个气吧。听海棠说,三四天家里都是酸酸的味道。”丽嫂惊诧道:“有这么夸张吗?”皮蛋婶压低声音道:“还有更夸张的,先前他不是跟人家合伙搞的烤鸭店嘛,就是因为海棠因为工作的关系跟他们的合伙人多说了几句话,张政就发了一通脾气,而且赶忙新开了一家店,跟他原来的合伙人基本脱离了关系。”“啊,这个醋坛子也太酸了吧!”丽嫂惊叹道。“这种事儿还多着哩……”皮蛋婶和丽嫂两个三八不住地谈论着她妹妹的八卦。
“菜田哥。”海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把我的名字叫成菜田,对于她的这种称呼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反而有种久远的甜蜜回来的感觉。皮蛋婶的客厅里,海棠倒了两杯橙汁,坐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杯,“你现在还是喜欢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