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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本王走——”千岁临沉沉下了命,一边说着,一边紧抓着她的胳膊,连拖带拉得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整个大殿上,这一众的人臣王孙皆非常一致得看着他,原先还有些窸窸窣窣交谈的声音也全都消失了不见,整个空气都变得凝固,一片死寂。
“本王累了,先行告退,各位大臣继续。”千岁临僵硬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拉着身侧叶欢的手臂,径直离去。
不得不说,方才众位大臣看着她的眼神,让叶欢觉得很丢脸,如此一来,想必整个玉华国都会传言千岁临王爷身边多了一位惑主的女子。
这究竟是谁在丢谁的脸?叶欢一踉跄着随在他身后,走在皇宫内的石径小道上,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带她去哪。她抬眼看着千岁临,心中越想越气,终于怒了,一把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劈头盖脸就是一道怒骂:“千岁临,你耍的什么酒疯!”
“你说,本王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哪知,千岁临竟回吼了一句,伸手扳着叶欢的肩膀,大声质问着叶欢。
千岁临的反应着实出乎了叶欢的意料,她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睁着迷茫的双眼回道:“你做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知你指的又是哪一件?”
“究竟什么地方错了……”千岁临双眼变得迷茫,抓在叶欢肩膀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双目再次变得绯红一片。
上次他狠狠抓在她胳膊上的淤青还没有完全褪去,难道这么快就又要再为这身子增添新的伤口了么?叶欢伸手想拍掉他的手,奈何他的气力这样大,又哪里是叶欢可以撼动得了的。
酒气越来越深得渗透进千岁临的骨髓之中,他只觉,在浑浑噩噩之间,他的眼前,竟又出现了这样一片迷人又妖娆的紫色,夹杂着芬芳的女子体香与柔软的温声细语,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夜。
——彼时,这冷峻男子春风得意,身披大红绣锦新郎服,心高气傲。王爷府被一片喜庆之色所围绕。他伫立在门口,嘴角一抹极淡笑意,慢慢看着迎亲队伍向着他而来。
一步一缱绻,一摇一旖旎。
轿停下,他冲着喜轿中人伸出手去,执起轿中娘子洁白手掌,执起同她这段绝妙姻缘。如此一对男才女貌,伫于月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天作之合。
婚房之内,他慢慢走向她,挑开她的盖头,看见她正睁着倔强又清冷的双眼,对他轻声道:“小女子乃尚书长女冷意,而今日起,便是王爷您的妻。”
他看着她漂亮得不议的脸庞,心中不知觉漾起阵阵波澜,面上却依旧冷清至极,只冲她轻点了点头,而后伸出手去,将她抱入了自己怀中……
那一夜,竟在不知不觉之中,渐渐变作了一个绮丽的梦,他把这个梦封锁在记忆深处,从不轻易打开,生怕惊扰了梦中那二人那般烂漫的浓情蜜意。
千岁临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连带着那两只绯红的眼睛,都变得水波氤氲,他抓住叶欢的双肩,看着她满身的紫色,目光竟不知觉间带上了柔意。
——冷意最喜紫色,这世间,再没有人能比她还要再适合着紫裙,穿紫衣。
“意儿,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千岁临低沉的声音传来,夹染着及浓的悲怆,带着微微的哽咽。
——意儿?叶欢一愣,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她看着千岁临含悲的双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总算想起,千岁临的正妃,正是叫的意儿。在原小说中,作者对千岁临正妻之事全都通通一笔带过,只说此女温婉,灵气动人。对于她的死,也仅是大概交代了下,是灵舒设计害死意儿和她肚中的骨肉的,可具体是什么计谋,她却并不清楚,就连意儿是个什么来也无从得知。
“为什么,你要带着我们的骨肉一起走……”夜风呼啸,凉意顿起,千岁临垂下肩,声音越来越沮丧,说到最后,竟像是带上了隐约的哭腔。白日里那么狂傲的一个男人,在喝醉酒之后,竟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叶欢看着他,讽刺得笑了:“呵……为什么?若不是你纵容灵舒到了这等地步,她又怎么会离开你,千岁临,她是生生被你逼死的!”——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灵舒,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所谓的争宠,又怎么会酿成这种可悲的悲剧?
“意儿……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