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扶在椅把上的手,颓然落下——
叶河图在赶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杨凝冰电话说今天不出中央党校了,叶河图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些琐碎小事后才挂掉电话,意态阑珊地开着车,车是新车,别指望他会给叶家那头老狐狸省钱,能败家的时候叶河图从来都不浪费。
“晚饭怎么解决?”叶晴歌笑道,这个哥哥什么都不像父亲,但有一点确实是遗传,那就是对妻子的绝对忠诚。
“你一个女人,当然是你下厨。”叶河图懒洋洋道。
“下辈子吧,我发誓此生不入厨房的。”坐在后车厢的叶晴歌随手扎起略微凌乱的头发,一本正
经,不像是在开玩笑。
“萧易晨不是挺好的,你小时候不也说长大要嫁给一个冠盖满天下、一剑动九洲地男人吗?当年你为什么不同意那门亲事?安心做个正常女人有什么不好,非要在外面闯荡,世人都说你我们叶家你最出世脱尘。其实在我看来算你最入世,最静不下心。”叶河图用兄长的身份教训道。
“我在没有爱上谁之前,我是不会静下来的。天下这么大,英雄多如牛毛,不可一世地枭雄也不少,可为什么我都不动心?我自己也不懂,也很苦恼。”叶晴歌自嘲道。轻抚发丝,神态清傲。
煌煌华夏,有机会并且有资格拒绝中国黑道第一人青龙地,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我听说意大利黑手党那个银色教父不错,梵蒂冈有个跟无道是死对头的青年也算出众,这两个就是小了点,要不然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再就是印度的那个谁,反正就是跟兔崽子抢我儿媳女禅迦婆娑的那个,也凑合。至于西欧冰帝狼家族的,太远……”叶河图滔滔不绝地自顾自讲下去,丝毫不在乎妹妹叶晴歌杀人的眼神。
等到叶河图感到杀机四伏地时候,赶紧收口,干笑道:“晴歌,要不将就下,随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
“无所谓。”叶晴歌冷哼一声。
叶河图偷偷擦了把汗,小心翼翼开车,这个妮子,虽然是妹妹。可还是惹不起啊,也就自家的那个兔崽子能跟她开开玩笑,小地时候还能偶尔吃吃她豆腐干点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别人。早被她轰杀至渣喽。
叶河图在一家川菜馆门口停下来,店不大,就六七张桌子,但很干净。
叶晴歌随意点了几样家常菜,便托着腮帮凝神遐想。
“想啥呢?晴歌你啊,太聪明,脑子太好使,所以这么累。你要学我,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不动脑筋绝不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叶河图微笑道,“你跟兔崽子一样。都喜欢发呆,这点我不欣赏。”
“被你欣赏的。多半非大奸便是大善之徒,活不久,也活不开心。”叶晴歌不置可否道。
叶河图摸了摸下巴,微笑不语。
他要了瓶二锅头。
“你不是跟嫂子结婚后就不喝酒了吗?”叶晴歌奇怪道。
“后来她说适当喝酒对身体有好处,我跟你说,你可别对你嫂子泄密,其实我知道那次茅台酒不是老丈人托她带给我的,而是她自己去茅台酒厂出差的时候带给我地,哈哈,这事我没说破,那以后,我就跟贵州茅台几个架子比天王老子还大的老酒鬼打得火热,称兄道弟地,反正被我骗了不少好酒。”叶河图乐滋滋地喝了一口二锅头,满脸陶醉。
“看把你得意地,我就不明白了,嫂子确实很优秀,可也没有完美到让你这么无可救药的地步吧?”叶晴歌摇头道。
“你不懂的。”
叶河图继续吸了口酒,笑容温暖,夹了块菜,道:“爱一个人,再痛,其实都不算痛。我也觉得奇怪啊,凝冰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更不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女人,可我就是只在乎她一个人,为什么?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从不去想为什么,我只管好好爱她,只做这一件事情。我傻?我无所谓,别人怎么说关我屁事。”
“情为何物?当局者迷,局外人也堪不破,真像是个玲珑局。”叶晴歌无奈道。
“等你爱上谁了,也就可能懂了。百种人对生活有百种解,说不定以后你就会水到渠成。”叶河图大笑道。
“你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