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道开车去钓鱼台国宾馆的时候给韩韵打电话过来询问他是否应该调到北京大学,浙江大学如今在潘云鹤走后迎来新一任的校长,韩韵起码在这四年之内铁定无法获得浙大一把手的位置,甚至八年都可能屈居人下,叶无道的意思是自然让她到接下来两三年就要新老交替的北大。
“可你还有半年或者一年半在浙大呢。”电话那头的韩韵为难道,她本意是不愿意离开浙大的,一方面固然是在浙大经营了三年逐渐拥有自己的底细人脉,更重要的还是他不愿意离开叶无道。
“我已经跟老妈说好要退学了,所以你不需要呆在浙大,还是直接考虑解决你走后带来的权力真空问题吧,能提上去几个算几个,在北京大学,你的机遇要远远多于浙大,毕竟你们韩家在北京教育界几乎是执牛耳者。”
带着耳塞的叶无道穿梭在北京宽阔街道上,突然想起旬灵的小区就在附近,一个转弯直奔他的小区,突然笑道:“对了,韩韵,你算不算北京太子党的一员?父亲是教育部副部长,你又是浙大的副校长。”
“算是吧,我虽然跟管逸雪这批草根精英很熟悉,但跟不少这一代的太子党成员也有关系,当年我不仅仅在北京金融进修班是班长,最初在北大也是学生会主席哦,后来在哈佛也认识了不少北京圈子里的人,所以说起来还算有点发言权。”韩韵轻描淡写道,似乎无足轻重。
叶无道愕然,自以为已经很考虑韩韵的能量,似乎仍然有点不够呢。
李凌峰,管逸雪,这样才华超群的人都拜倒在韩韵脚下,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证明。
“无道,你明天又没有空,我爸妈都在家。”韩韵忐忑道。
“有。”叶无道轻轻吐了口气。相对于完全僵化的燕家,他更加担心韩点将地反映。
“你要是真想带礼物,我推荐你带几瓶茅台酒。我爸经常跟军队里的老朋友要这种限量供给各大军区的国酒。”韩韵提醒道。
“知道。”叶无道其实也不像画蛇添足,虽然清除韩点将喜欢八大山人的字画。但他还没有冲动到要捎带几幅价值百万的字画登门拜访,那几乎跟变相贿赂无疑,虽然他们暂时没有任何利益往来,可在北京的瓜田李下,谨慎点总是好地。
把电话挂掉,叶无道凝神思索起来,在南方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即使没有当年影子般肆无忌惮,却也比在北京远远来的顺风顺水,一着错,则满盘皆输,他不得不尽量地如履薄冰。
说起政治联盟,军届杨家,商界叶家,加上在省经营将近十年的南方苏家,再由北京圈子里代表清流一派的韩家,应该说这样的组合堪称完美,但事实上真要说这样就能让叶无道在北京横行霸道未免有点可笑。
军队中根深蒂固的不只杨家,北京燕家和赵家也都是门生遍天下;商界业界其实已经推出大陆版图,且不说话下经济联盟地九个家族,地位超然的江南沈家和两越楚家也都胜出叶家一筹;而政界,哪一个中央政治局常委背后不牵扯出一大批关系网?
开车来到旬灵的公寓,因为有钥匙,进入后发现这个女孩正在浏览网页,有关于咏春拳和太极地介绍,还与瑜伽和肚皮舞的视频,书房中的书桌上还堆满了各色书籍和笔记,看来他是真的准备按照业务道德要求做一个“博采众长”的妖媚女人,望着隐有黑眼圈的女孩那幅入神神态,斜靠在门口的叶无道点燃一根烟,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刘清儿,不知道在紫霜别墅的刘清儿将来能够有怎样的成就。
当叶无道抽完一根烟开始抽第二根的时候,闻到烟味的旬灵终于意识到叶无道的存在,赶紧起身,神情复杂地面对叶无道,她欲言又止,前段时间还是身为现代社会的普通女孩,如今却“沦为”这个“太子”的禁脔,不是他不适应,只是有点腼腆,面对这个绝对强大的男人才有的腼腆,如今的旬灵已经抛弃所有,累赘的尊严,多余的情感。
“这次由茶叶吗?”叶无道轻笑道,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她就是有种一种绷紧的弓缓慢松下来的感觉,兴许是面对她有种彻彻底底把握人生的稳定感,这不意味着叶无道对他那些女人感情不深,只是另一种感觉而已。
“有,极好的碧螺春。”荀灵放下手头的资料,轻灵的跑去沏茶,她有种受宠若惊的雀跃,她面对自己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