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你现在就告诉我们那天的经过啊,南迎风是如何爬上你的床,想要跟你行鱼水之欢的?让大家都看看她是怎样的下贱无耻!”聂心蕾此刻已经顾不得话语的粗俗了,她迫不及待的等着看迎风的丑事被曝光的样子。
蓝初一听了聂心蕾的话,轻轻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如玉般的人儿。
继而,他凝眉,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
“那天的事情,其实……是个误会。”他浅浅开口,乐嘉言神情一愣,继而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做声。
迎风秀眉轻蹙一下,垂下的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
“误会?你、”聂心蕾震惊当场,她指着蓝初一,脸色发白,嘴唇止不住的哆嗦着。
“是啊,就是个误会,我看错人了,那天想要上我床的并非南迎风。”
蓝初一双手一摊,继而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怡然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嘴角的那抹笑邪魅醉人,可看在聂心蕾眼中,却是比任何表情都要可恨。
“你闹够了吗?可以走了!”乐嘉言敛了眸中的怒火,如今再面对聂心蕾,他已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你们、你们合起伙来了……是不是?”聂心蕾颤抖的声音之中带着控诉,她裹紧了身上姹紫嫣红的摸胸描花长裙,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闪烁出幽冷的光芒。她瞪大了眼睛扫视众人,眼中的最后一丝期望,支离破碎。
聂心蕾凝望乐嘉言,眼神依旧闪烁着点点期翼,“言,你竟是忘了吗?三年前,我出嫁前夕,你在我父亲坟前说过的话吗?那日我听说,严木青八字命硬,乃是天煞克星,专克妻子,你安慰着我,你说就算他命再硬,你也会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我,完成家父临终嘱托,此生绝不负心弃我,如今,字字句句犹在耳畔,你却做出了让我寒心的事情,你如何面对我父亲?”
聂心蕾冲到乐嘉言面前喊着,声音嘶哑尖利。
乐嘉言身后,迎风指尖微微动了动,又是誓言吗?莫名的,每次听到这两个字,她就会觉得全身发冷。
乐嘉言察觉到迎风微微发抖的身子,回身,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他开口,已是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我的誓言,只对着那曾经在云珠峰下温婉善良的女子说的,并非眼前的蛇蝎毒妇,三年前,你为了防止掌门阁的女弟子跟我走的太近,你用了多少见不得光的手段欺压凌虐,我嘴上不说,心中却只念你从小娇惯任性,谁知,你如今竟是变本加厉了。”
乐嘉言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从今往后,他和她之间,只剩下宗师聂清临终嘱咐的那义务了。
其他,一概不存在了。
“你走吧,不要再来荡剑门,以后,若有难事,直接找我的暗卫,他们会帮你,不要再来找我!”乐嘉言说着揽着迎风就朝屋外走去。
迎风抬头,看了眼乐嘉言的侧面,阳光暖暖的洒了下来,他桀骜的面容是一丝决绝的放弃。
他,真的放下聂心蕾了吗?
可是,这跟自己有关系吗?她要的不该是他的心的……
迎风忽然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为了那三样宝物,她必须尽快的找到。
屋内,聂心蕾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子,看着那消失而去的两抹身影,脚步蹒跚的走出屋子,她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张红唇映衬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孔,愈发的骇人。
她低喃着,“你摆脱不了我的……我还有父亲的遗愿……还有那乐谱……你休想摆脱我……”
……
……
午后,蓝初一的血阁书房内,他正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一阵冷风吹拂进来,扰了他的白日美梦。
“我还以为你会帮聂心蕾呢!”乐嘉言脚尖点在窗台上,任由冷冽寒风吹入屋子,他唇边的笑意似有似无。
蓝初一撇撇嘴,伸了个懒腰。
“我向来不喜欢聪明且自以为是的女人,尤其是聂心蕾这般自作聪明的,我又不是岑崇轩,一见了聪明伶俐的女人就两眼放光,我喜欢笨一点的女人,越容易骗上床越好,主动送上门的更是和我心意。”
蓝初一抓过一旁的裘皮盖在腿上,懒懒的窝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