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像获得了一次胜利一样,“同志们,现在我们的地位确定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自己在哪里。因此五福山的方向距离和位置,我们也就断定了。”
正说到这里,刘勋苍、李勇奇等四人回来,他们兴奋得跳起来,“好顺当,没费事。”刘勋苍比手划脚地报告,“我们走了不远,翻上一个小山包,刚到顶,妈的听到了两声枪响,我们就朝着枪声奔去,又登上一个高山头,嘿!往前一看,通亮一大片。我们顺山滑下又赶了一阵子,到啦,像他妈城里的路灯一样,一盏一盏的满山是……”
“好了!脱滑雪板,穿杌鞡,马上出发!”少剑波看着夜光表,时针正指着九点。
“同志们!参加宴会去,去赶热乎的!”刘勋苍用这样的命令,召集大家集合,整顿了队伍。
小分队像一支暗箭,向威虎山射去。
威虎厅,一塌糊涂。
在杨子荣的酒肉兵将近三个钟头的攻击下,匪徒们已经大多数醉了,有的脸上甘黄甘黄地冒虚汗,有的脸红脖子粗说胡话,有的嘴歪眼斜的唱淫调,有的拿着一大碗酒给另一个捏着鼻子灌,有的拿着块鸡骨头向另一个嘴里生填硬塞,有的还在一个劲地猜拳,“巧巧巧哇!全来到啊!……”
杨子荣一面指挥酒肉兵,一面把他舌战栾匪时所派出“警戒共军”的五个匪徒,偷偷地调回来,叫他们也加入在大喝狂饮中。十点了,杨子荣的心像火烧一样,在惦记盼望小分队的到来。在他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神情,他努力多次地给座山雕和七大金刚劝酒。正劝到激烈的时候,突然有两个出去撒尿的匪徒,提着裤子跑进来,慌慌张张东歪西倒地跑到杨子荣跟前,“九爷!三爷!来了……来了……”
杨子荣顺口答应道:“好好好!来了给三爷敬酒!”说着递给两个匪徒一大碗。
两个匪徒颤抖的两手直抓弄,“不……不是……来了……来了……”说着向墙根跑去,因为匪徒的枪,向来不离手,可是宴会上全给架在墙根下。
杨子荣一看,心里已完全明白,大声向两个匪徒吓道:
“回来!看你醉成这个样子,在三爷面前这样放肆!太不礼貌了!”
那两个匪徒被杨子荣吓回来,惊慌得磕磕巴巴,满嘴角白沫,“全穿白的!全是白的!到房根了!……”
正在这时,八大金刚之一的塌鼻梁,一步一跟头地从外面跑进来,鼻子一瓮瓮,“坏了!共军来了!”
匪徒们根本没听得见他这个瓮瓮鼻子的喊叫,还是高喊“巧巧巧哇!全来到哇!输了不喝是尿泡哇!”怪声怪调地猜着拳。
七大金刚可都一片慌乱地到墙上摘枪。提着枪向外边跑边喊:“共军来了!开火!”这时屋里乱成一团,有的去抓枪,有的把大碗掉在地上,哗哗啦啦!叮叮当当!一片乱响。
杨子荣心一急抽出大肚匣子,跳上桌子,大喊一声:“不要乱,别动。”
匪徒们只以为值日官在指挥,都满头冷汗呆立在那里,只有七大金刚已窜到门口,塌鼻梁当当向外打了两枪。
当七大金刚正拥挤在门口上,嘟嘟嘟……一梭子冲锋枪,迎头扫进来,七大金刚毁灭了五个。接着刘勋苍带着他的小队,冲进威虎厅,十一支冲锋枪,向几个方向对准了所有的匪徒。
“不要动!谁动打死谁!”
杨子荣跳下桌子,一把扭住了座山雕,枪口对准了这个老匪的胸膛,怒吼一声:“快下令,缴枪,限你十秒钟。”
座山雕被吓得僵瞪着两眼,还没等说话,又从外面射进了一排子弹。原来在墙根的一伙匪徒,蹲在黑影里,正摸着枪向刘勋苍小队瞄准,要来一下暗射,却被威虎厅外的李勇奇的民兵队,一排枪把他们消灭了。
西南角有几个更凶狂的匪徒,一齐冲到墙根去抢枪,被刘勋苍小队一阵猛烈的冲锋枪扫射,压倒了所有匪徒的挣扎气焰。
“举起手来!”小分队在厅里厅外一起怒吼,“缴枪不杀!”
这一声威严的口号,匪徒们老实了。
杨子荣扭着座山雕,拖出威虎厅大门,回头向匪徒们喊道:“举起手,老老实实地跟我来。谁捣蛋,打死谁。”
一百多个匪徒被关进杨子荣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