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的勇猛和力气已经传播到每个人的身上了,大家的精神都异常焕发。愉快中,少剑波命令:“好!现在连夜审问,免得夜长梦多。日子长了,匪徒必然警惕。而且容易暴露我们自己。我们要攻其不备。时间就是力量。”马上回过头向刘勋苍问道:“这家伙有什么特点?”
“怕死!”刘勋苍很肯定地答道。
“是的,侦察不能老一套,审讯也不能老一套。小炉匠就被我审讯夹生了。他利用咱们的宽大,一意狡猾。对付这些匪徒中的骨干,要用不同的手段,对死心塌地的反革命,要有镇压的威严。小董!把他带来!”
小董应声:“是!”迅速地跑出去。
刘勋苍拿起一把日本式的大战刀。白茹点上一块松树明子,火光闪耀,非常明亮。在火光照射下,大家的英武明亮的眼睛,显得格外威风。
小董抓住刘勋苍那“战利品”的衣领,提进来。这匪徒缩着头,弯着腰,两个猴眼吓的直瞪瞪地眨巴着。一进门坎,趴下就磕头。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三老四少求情。”
小董扯着他的衣领,一把拉了起来,甩了他个踉跄,前晃后荡,浑身乱抖。
少剑波一声不响,眼中射出森严的光芒,一直瞅了他有两分钟。那家伙越加颤抖的厉害,几乎站不住了。
“你愿死,还是愿活?嗯?”少剑波恶狠狠地张口就是直追急逼。
“愿活!愿活!……长官饶命!
饶命!”那家伙喉头干哑哑的,不住地点头弯腰。
“那么说实话!有一点假——”
少剑波看了一下刘勋苍,刘勋苍早已会意,明晃晃的战刀一举,眼一瞪喝道:“我马上割掉你的脑袋!”
吓得这个家伙妈的一声,手一握脖子,又要跪下,被小董一把扯起。
少剑波朝白茹一噘嘴:“记录!”回头瞅了一下这家伙,厉声道:“什么名?”
“罪该万死,小人刁占一。”
少剑波和杨子荣对视一笑。因为正碰对了,杨子荣侦察小炉匠时,听到他对他三舅谈到“刁猴头”。
“刁猴头是谁?嗯?”少剑波问这一句,就是进一步给他个下马威,好叫他少扯谎,或不敢扯谎。
“正是我,正是小人。我每十天出来一次送大烟,是我们在山里种的。我送给栾警尉,他再下山卖。他把买回的咸盐、药品和情报递给我,我带回去。
我们俩接捻子的地点是分水岭下的河流点,石簸箕上面的馒头石。今天我拿三十斤大烟土,栾警尉还没到,就被那位……”他眼撇着刘勋苍。
“你认识栾警尉?”少剑波插了一句。
“认识,认识,剥皮认识他的骨头。”
“许大马棒的匪窝在哪里?”少剑波以最严厉的神气等他答复。内心期待成功。
“奶头山!奶头山!”
“你能领进去吗?”少剑波急追一句。
刁占一手足无措地答道:“这个,我可不能!”
“什么?”刘勋苍眼一瞪,厉声喝道。
刁占一又慌又怕,连连哀求道:
“唉!饶命……听我说,……是这样:从奶头山里到外边一共是三站,第一站是卫队营长丁疤拉眼,他是许大马棒的亲信,专跑寨里;第二站是我,因我能走能跑山,来回传递。一不让我进寨,二不让我出山,我要是没有这口累。”用手朝嘴边比划了一下,“谁给他干这个?第三站是栾警尉,他是许大马棒的副官,管这一路卖烟搜情报。许大马棒怕透了风,所以两头不让过线,过了线就对我不客气。奶头山我没去过,所以不知怎样。这是实话。小人不敢扯谎。饶命……饶命。”
“他走的路标记号?”
“他的道我不识。”刁占一急忙打断剑波的问话。“我的道是树皮一刀。”
少剑波看了看表,下一点了。心想:“这家伙身上的油水也就这些了!”便在小董耳边低语几句。小董押着刁占一回身走出去。刁占一不知道带他出去是什么意思,急得边走边喊:
“饶命!饶命……”直至走到门口,还听得他哼哼唧唧地哀告。
少剑波回头对杨子荣和白茹说道:“轮到你们的啦!现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