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一句,然后长长叹息了一声。显然,她有点不忍心看到卫仲道这样一个风华正茂文武双全的少年无声无息地夭折。
“小姐,明天你还是见见卫公子吧,尽快打发他出去,免得他天天在府中晃荡,老爷可是在装病,一旦被他看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张公子的妙计也就不起作用了。”小梅担心地说。
“嗯,明天早上我会和他隔帘相见,让他快点回河东,不管真假,他目前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蔡文姬说。
“张公子?岳父竟然是在装病?目的就是要推迟婚期?”
卫仲道的脸变得铁青,气得浑身颤抖,怒火熊熊,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问个清楚明白,但他还是强行忍下来了。
他回到房间,思忖好久,喊来一个婢女,冷冷问:“张公子是谁?老爷为什么要装病?”
“姑爷,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婢女顿时花容失色。
“张公子是一个才子,琴技、书法、绘画都很擅长,前几天还给小姐画了一副倚靠桃树而立的画像,就是他出了一个馊主意,要推迟婚礼。”卫仲道说到这里,手中攸地出现了一大块银子,诱惑着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绝大部分,你只要说说一些细节就行了,然后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
婢女犹豫了一会,便屈服了,接过银子,把她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然后有点惶恐地退了出去。
卫仲道的脸上露出冷笑,张东?很好,一个海外来的书生带着五个手下竟然敢打自己未婚妻蔡文姬的主意,竟然一步步施展诡计取得了蔡家父女的信任,用了这样一个拙劣之计推延婚期,如果让他得逞,有这一年的时间,不知还有什么诡计,我岂能让他如愿?
他思忖片刻,便走出门去,潜到蔡邕房间外面,静静地等待。
夜色渐深,很快就过了子时。
蔡府万籁俱静,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连往日里喜欢喧嚣的小虫也处于睡眠中。
蔡邕缓缓爬起床,在房间中来回走着。
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发痒,骨头发麻,再躺不下去。
或许是感觉气闷,他拉开了房门,探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声音,便走出门来,在门外散步,同时深深地呼吸着。
“深夜散步,岳父好兴致,小婿有礼了。”
卫仲道猛然从墙角跳出来,对蔡邕深施一礼。
蔡邕傻子一样愣住了,暗中大叫糟糕,自己装病竟然被卫仲道看破了,这可怎么办?
“岳父你的腿其实没有骨折,只是扭了,所以才恢复得这么快。”仲孙道冷冷说,“那么婚期就不必推迟了吧?”
“要推迟,必须要推迟。”蔡邕说。
“为什么呢?请给小婿一个理由。”仲孙道脸上全是怒气,大声喝道。
“理由?”蔡邕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到理由?
仲孙道愤怒地说:“我卫家不是一般的门阀,我仲孙道也自认不是庸才,论文,不弱于其它少年俊杰,论武,足够纵横天下。岳父,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性格耿直,那个神秘的张公子绝对是黄巾余孽,懂得一些妖法,蒙蔽了你和文姬,听说他还在南门外没走,我这就带一千家兵去杀了他。”
“明天我和你去河东,但请你不要乱来。”
蔡文姬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闺房,看着仲孙道,冷冷说。
“如果我非杀他不可呢?”仲孙道又是高兴又是愤怒,高兴的是蔡文姬答应和他去河东完婚了,愤怒地是,她这样做却是为了保住那个男人的性命。
“张公子不是黄巾余孽,他是一个才气横溢的才子,我钦佩他的才气,和他没有任何私情,你认为他该杀?你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蔡文姬责问。
“他蛊惑了你和岳父,让岳父装病,推迟婚期,说明他居心叵测,这样的人岂仅仅是才子?我岂能不防微杜渐灭杀他?”卫仲道杀气腾腾说。
“不管你信不信,爹爹他这次的确摔断了腿,是他用神奇手段疗治好的,你不要忘恩负义。”蔡文姬说。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妖法!即使有,也愈加证明他是黄巾余孽,此人我必杀。”仲孙道说。
“如果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