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贵要的就是这些话。《+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nnas.r》《辣+文+网手#机*阅#读an》
他不怕吴忠诚给他画框框,就怕吴忠诚不认账——只要吴忠诚同意了胡友前确实违纪了这个事实,那事情就好办了。
虽然吴忠诚先立的牌坊,后当的婊子,但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让高德贵自己看着办。
毕竟,纪委办案,还是有一定的独立性,县委可以在大方向上指导,可以划定一个范围,但不能干涉得太细了。
吴忠诚不会跟说的太明显,到时候有啥责任,也追究不到他的头上,可高德贵听了他的这些话,心里就有了底气,你既然说了我们存在一定的独立性,那好,我就说说我的意思。
“嗯,书记你的指示非常及时。纪委工作,有很多难处呀。您也知道,现在全县都在盯着精神文明建设的事,这些实名举报,如果不调查一下,那也会很被动。胡友前这个情况,实在是没有想到啊,组织上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就不请检察院的同志过来一起讨论了。”高德贵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吴忠诚,等着他的指示。
高德贵没有把话说死,他是想看看吴忠诚还有没有什么说道。
吴忠诚不傻,他才不会明示什么。
在他看来,自己的意见只能是侧面说出来,具体到操作的层面上,那还是要纪委上。这种说话的艺术,他吴忠诚做起来比谁都做的漂亮。
在现在张劲松跟疯狗一般到处乱蹿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直接下明确的指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高德贵说完,吴忠诚脸色一沉,道:“那纪委尽快拿出个意见来。”
高德贵愣了,看来自己的想法实施起来并非那么容易。现在自己就算是把走群众路线的这面大旗打出来,吴忠诚也不会上套,自己若是回去开会研究,那耽误时间不说,张劲松能不能等还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趁热打铁,那时间长了未免会生出一些额外的事端,到时候再操作起来,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高德贵心一横,反正早死早托生,早说早省事,不如趁着现在张劲松的火烧得正旺,吴忠诚的话说得含蓄,自己把意思直接跟他说了,搞不好还能随心所愿。
他犹豫了几秒,看着吴忠诚,道:“书记,我的意思是,让胡友前去党校学习一段时间。这样不但保护了我们的干部,而且还能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对举报人,也要好说的多。现在只是初步了解了一下情况,如果还有更严重的问题,那到时候再处理,你看怎么样?”
这话说的够赤裸,意思够明确了,高德贵反正是豁出去了,吴忠诚你不同意,那好办啊,到时候纪委也会有话说,书记不同意的事,纪委是无法实施的。再者说了,这个事情,连免职都没有,甚至也没有党内处分,仅仅只是去党校学习,给个不知内情的人看,还以为胡友前要进步了呢。
这根本就不是处分,顶多也就是个再培养。
吴忠诚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他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最后让姓胡的搭自己一个人情。他倒是不在乎胡乡长能给自己送多少礼,而是想通过这件事,能稳定一下军心,若是自己再保护不好自己的人,那就没人愿意跟着自己混了。
可现在问题变得复杂了,若是让胡友钱屁事没有,似乎真如高德贵所说,无法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那些举报人,他们是不会甘心的。到时候,告到市纪委、省纪委,或者是发到网上,那县里就被动了。
吴忠诚也明白,就算是保留了胡友钱的职位和工资,学习完了再回去,恐怕这个副乡长他也当不成了。朝不可一日无君,像柴火乡这样的落后地区,别说是君了,就是臣也不能没有。
一个萝卜一个坑,空出了坑,这个新萝卜还是要插进去的。
如果换做几年前,吴忠诚大可不必因为一个小小的副乡长动这么多的心思,别说是胡友前通过关系给他进过贡,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就算你进贡了,那该怎么办的还是要怎么办。
因为没有人跟他作对,也不敢跟他作对。
只是,这个胡友前的关系比较特殊,是当年吴忠诚的一个老领导引荐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