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地买下来,剩下的就是建大棚了。天气也是越来越冷了,如果不赶早弄大棚,等到冬天了就建不成了。
于是杨天又开始忙了起来,这天他和他爹去县城里寻找建筑队了。这么多地需要建不少的大棚,建筑队当然也不能是一个。
在寻找了几个后,天色也晚了。他爹因为还有其他事情就留在了县城,杨天则一个人骑着车子回家了。
杨天今天进行的很顺利,所以心情也很不错,没进门就喊了出来:
“娘,晓晴,爹说他今个不回”
喊完后,杨天纳闷了,平常余晓晴出来迎接他的情况却没出现。进门后,才发现他娘和余晓晴都不在。
“这大晚上的,干嘛去了呢?”杨天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该不会是去大棚了吧?”
拽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到晚上天气都显冷了。不过刚一出门,他就发现了一串串大的车轱辘印。这绝对不是自行车,也肯定不是村里那些小嘉陵的摩托。
看这些车轱辘印直向他家大棚的地方延伸而去,再联想到他娘和余晓晴又都不在。杨天心里开始急躁起来,家里只有晓晴和他娘两个女人,自己这一阵又赚了不少的钱,万一有什么歹人眼红。
他不敢在往下想去,立刻从家里向大棚地飞奔而去。
快跑到大棚地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里围了不少人,自己养的狗也狂吠不止,外边还停着三辆大摩托车。这车他在县城里也见过,都是那些头染黄,身上刻着纹身的人爱骑的。
杨天脚步加快,心中更加着急,他娘是个老实人,又因为他爹在村里没有亲兄弟姐妹,做人做事自然是以忍让为主,而余晓晴的性格更是这样,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虽然跟了杨天后有所改善,但是离‘据理力争’的境界还差的远。
再说,以余晓晴的美貌,不是没人有在暗地里打主意。
想到这,杨天如飞一样的往大棚跑去。
到大棚外,他就听到了里面一阵嘈杂,隐隐还有哭声,杨天顺手抄了一把铁锹。他拽了一下大棚头上的门,没拽动,显然是从里面给挂上了,这时听见里面他娘哭着怒骂:“你们这帮畜生,老王,我家自认为没做过对不起你家的事,你这是犯法那个畜生,你给我放开她!”
杨天听的目眦欲裂,他娘说话的声音是在大棚的中间,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杨天表情及其阴冷,这时候就算不明白前因后果,也知道了个大概,这绝对是老王闹的事,他娘的疯了吗?是想找死吗?
好,你疯,老子就疯给你看!
你想死,老子就宰了你!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大棚的门一脚踹去,轰隆隆木门被他踹了个稀巴烂。
大棚里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都齐刷刷的向门口望去。里面一共六个人,有他娘、余晓晴、老王头外还多了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其中一个杨天认出来了,他就是老王头的混蛋儿子王金贵。
大棚里面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新种上的草药毁了一大半,其中一些供暖等设施也被损毁了。杨天他娘正跌坐在地上,手中还抓着一把草药,在看到杨天的时候,她仿佛一下有了主心骨,眼泪也哗哗的流了出来。
余晓晴正被两个陌生的面孔的靠在墙上,一左一右的夹着胳膊,脸上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却没有哭,只是脸上及其仇视的看着眼前的老王头和王金贵。
她的反应跟杨天他娘一模一样,原先坚定的眼神徒然软了,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杨天脸色铁青,一只手托着铁锹,一边走一边说‘很好,很好’,铁锹在地上划拉出一道沟,刺耳的声音在现在火药味十足的空间内更显的刺耳,甚至都有让人耳膜崩碎的感觉。
王金贵嘴角颤了一下,虽然他心里也有些惧怕这铁锹拍到身上的疼痛,但是他一想到杨天小时候是被他欺负的,就算他长大了,是个大学生了。但是,那有怎样,他自己打劫欺负的大学生还少么?
大学生还敢跟他社会上混的人叫板?
“杨天,你还认的我么?”
杨天缓步向王金贵走来,嘴角冷笑着,“认识,怎么会不认识。”